海鷹幫,幫主烏響也跟幾個執事護法商量完這事兒,讓他們立刻去挑選人手。
這幫人才散去,門外就進來一名容色明麗的少女。
“爹,您說那個德福行的大東家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她一上來就挽了烏響的胳膊,笑問。
烏響拿眼睛瞪她:“我咋知道?”南詔民風開放,一個姑娘家打聽男人的事兒也是常事兒。
烏玉珠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爹:“爹,要不送我去!”反正只是去幫傭,又不是賣進去。
“瞎胡鬧啥!一邊兒去!”烏響聞言就抽出了手臂,揮手趕她。“人家要的是僕婦,又不是老婆。”自家姑娘也就十六歲,等著送進宮採選呢。
烏玉珠跺腳,又去抓烏響的袖子:“爹……誰去都不如我去,我哪裡在瞎胡鬧了?
您想想,進宮伺候人也是伺候,去德福行也是伺候。
進宮我有多大的勝算?
就算是真選進宮了,您覺得埋在那麼多勳貴家的姑娘堆裡,女兒能有出頭之日?
可德福行不同,若是女兒能抓住他們東家的心,那我們海鷹幫就能把生意做到別的地方去。
爹……咱們海鷹幫最近幾年越發的不好了,都快壓服不住下面那些個不安分的幫派了。
其他三幫也等著要蠶食我們……就算我能進宮……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皇上的青眼。”
她的一番話,讓烏響沉思起來,也是這個理兒,要進宮千難萬難,還不知道自己閨女能不能在後宮三千佳麗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呢。
對皇帝,他們又不敢下蠱!
但是對外就不一樣了,一個外來的人身邊即便是跟著巫醫,但是能防的也只是普通的蠱毒,像情蠱那種需要兩人歡愉時種下的蠱毒,量他們也發現不了。
“萬一那個東家是個糟老頭子呢?”他還是有些猶豫。
烏玉珠冷笑:“糟老頭子更好,等女兒把德福行掌握在手中,再生下兒子,他就可以死了。”老頭死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麼,要是年輕人,忽然死掉,那就會引人懷疑。
“若是年輕人,中了我的情蠱,以後還不是我說啥就是啥。爹,您想想,德福行喔……”她母親以前養著情蠱,死後就交給她了。
烏響咬牙:“成,就這麼辦!不過你要打扮成婦人的樣子,一定要讓樓大管事留下你!”
見烏響答應了,烏玉珠高興的跳了起來:“扮老簡單,我這就扮給爹瞧瞧。”說完,烏玉珠就風似的跑了出去。
比起進宮苦熬,她更希望去征服德福行大東家。
勾引一個做生意的,能有多難?
不過是個有錢的肥頭大耳的傢伙而已。
烏玉珠去把自己裝扮成中年婦女的模樣給烏響看,烏響很是滿意,又叮囑了一會兒她該注意什麼,才放她離開。
其他兩個幫派,也上演著相似的戲碼。
德福行的一處面朝大海的大宅子裡,易容之後的雲起嶽赤腳站在露臺上,看進處的驚濤拍岸,看遠處的水天一線。
婁清風匆匆而來,在他身後拱手道:“王爺,四大幫派都有了動作,估計明天他們會親自送人來。”
四大幫派的幫主親自送人來,德福行怎麼樣都要給面子把人給收下。
雲起嶽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,明天把人收下之後就交給劉夫人(墨菊)”。
“是!”婁清風應下。
南詔皇宮,此刻熱鬧無比,皇帝舉行了盛大的宴會來宴請大漢的使者。
大漢鴻臚寺卿司馬漢卿帶著隨行使節在帝后的左側入座,左側為尊,可見南詔對大漢使節團的禮遇。
南詔少女們隨著音樂的節拍,使勁兒抖胸扭腰,勾魂的眉眼不要錢似的給司馬漢卿等人拋去。
司馬漢卿等人也不拘謹,盡情的享受著佳餚美色,這樣的態度,就讓南詔皇帝和皇后很是放心。
他們這些個上國來人,只要伺候好了,自然就好打發。
想要母子噬心蠱的母蟲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母子噬心蠱,不僅僅是一個蠱蟲,它更是南詔國王權的象徵。
皇族,誰手中擁有母子噬心蠱的母蟲,就有繼承皇位的權利。
也是母子噬心蠱極難飼養,若不然,也不會被南詔皇族如此看重。
他們的信仰就是蠱蟲,認為南詔所有生靈都是由蠱蟲演變而來的,蠱蟲是他們的神。
而信仰這種東西……有時候是會讓人甘願捨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