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凡要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徹底調查一遍刁大桂,對於顧柳氏的說法……他都是覺得像楚羿的做法。
這叫兵不厭詐,誰知道那麼重要的東西竟然是掌握在一個小管事的手中,而不是總管的手中。
刁大桂的兒孫都遷到了江南,一家人就住在朝廷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房舍裡,這片住宅區,還有專門的官兵把手。
可見朝廷對火藥作坊有多看重,多謹慎。
不過再多的兵在他面前都是擺設。
朱凡趁著夜色潛入刁大桂刁大桂的家,給他的兒子孫子通通服用了毒丸。
然後給熟睡中的刁大桂也餵了毒丸。
“你是誰?”驚醒過後的刁大貴警惕的瞪著朱凡,他屋裡的燈被朱凡點亮,朱凡手中攥著他十來歲的孫子,把手指伸到嘴邊兒一吹:“噓,想要活命就小聲點兒。”
刁大桂瞧見孫子果然就不敢說話了,朱凡很是滿意,他道:“我給你們全家都下了毒,這是慢性毒藥,不過外頭的大夫是查不出來的。
想解毒,只能用我的解藥才成。
再有十天,便是你們毒發的日子,到時後你們會上吐下瀉不止。
我奉勸你千萬不要找外頭的大夫瞧,若是被他們當成痢疾……你們不但要被隔離不說,治痢疾的藥是你們的催命符。
十天之後我會再來,到時後自然會給你們解藥。”
“你到底要幹嘛?”說這麼多卻不說要求,刁大桂瞧起來有急又怕。
朱凡笑道:“十天之後,你們毒發之時我自然會來告訴你的。”
說完,他就將手中的孩子一扔,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。
刁大桂忙去扶起孩子,使勁的掐了他的人中他才醒來。
“爺爺,我咋在這兒?”孩子疑惑的道。
刁大桂只道:“你睡迷糊了,溜達到這兒的,趕緊回去睡。”
十天之後,從下午開始,一家人果然就開始拉肚子。
也因著一直記著朱凡的話,刁大桂這天就告假沒有去作坊。
一家人又吐又拉,他婆娘要去找大夫,被他攔住了。
結果院子裡被人扔進來一個包袱,他忙去撿了包裹,裡面裝著一個瓷瓶,旁邊一張紙條寫著,一人一粒。
他自己先服用了一粒,過了一會兒,果然不在吐不再拉了,而且人好像也沒有別的事兒,就把藥給家人分著吃了。
到了夜裡,家裡人都睡了,朱凡就來了。
“你到底要幹嘛?”
見到朱凡,他就問。
朱凡開門見山:“我要火藥炸彈的配方!”
刁大桂慘笑一聲:“我就知道,如此大費周章定然所圖不小。”
朱凡道:“給我配方,我給你們徹底解毒。”
刁大桂冷笑道:“我又不傻,你幹完這件事殺人滅口還來不及,怎麼會給我解藥?
我們全家早死也是死,晚死也是死,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。
想要配方,休想!”
朱凡挑眉,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骨頭硬腦子清醒的。
“可你沒有選擇,死也有不同的死法,是痛痛快快的死還是受盡折磨再死……”他森然的盯著刁大桂,嘴角掛著殘忍的笑:“我凌遲的技術可是很好,能在重兵把守之下還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你們家……
老頭……好好想想吧!”
刁大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,人根本就站不住了,搖搖晃晃的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見他並沒有鬆口,朱凡又道:“放心,在沒有確認配方是真是假的同時,我不會讓你們一家子歸西的。
若是配方是假的……你就會知道,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!”
刁大桂痛苦的發抖,朱凡在一旁風輕雲淡的道:“除了凌遲,還有一種法子,叫潑驢。在西北,有中吃驢肉的法子,就是把活驢拴起來,然後……”
“別說了!”
刁大桂就是西北人,怎麼能不知道沸水潑活驢的吃法!
“我給你!我給你!”他老淚縱橫,拿來筆墨紙張,開始寫了起來。
寫完了之後,他跟著朝著新都的方向跪下,又磕了幾個頭。
朱凡看著手中的秘方,默默的把上面的內容記在心上,等著紙張乾透了才放進懷裡。
臨走前,他警告刁大桂:“若是這方子有假,我會把我知道的手段都在你的兒孫身上用一遍!”
刁大桂道:“火藥炸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