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便懷恨在心,要讓刁旭安幫著陷害那家人。
她信佛,姓因果報應。
今日那封信送出,希望那家人會因此避過劫難。
至於刁旭安,她覺得,這個跟她沒有絲毫情誼的男人再這麼下去,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兒。
只是,現下她安頓好了兩對年輕人,刁旭安什麼時候出事她就無所謂了。
這些天春雨一直綿延著,傍晚的時候,一名戴著斗笠,穿著蓑衣的年輕人在雲守宗家門口下車了。
他就是阿牛,他先是僱了牛車到白雲鎮,再在白雲鎮打聽了要去槐樹村的牛車,恰巧坐的是張里長家老三張全發的車。
阿牛下車之後,就讓張全發等一等,他只是送個東西就回鎮上。
下雨天能有生意,張全發很是高興,忙幫他在院兒門口吼了一嗓子:“守宗叔,有人找!”
雲守宗打著傘從堂屋中走出來,疑惑地看著院兒門口面生的年輕人。
“你是……”
阿牛忙向雲守宗行了個禮,然後小心地從懷中拿出一封用油紙包裹了好幾層的信地給他,道:“這位老爺,這信是我家主人讓我交給您的。”
雲守宗接過信,問道:“你家主人是……”
阿牛又行了一個禮道:“我家主人說,您看了信就知道了。雲老爺,我就不打擾您了,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,阿牛就轉身上了牛車。
當牛車從老雲家路過之後,出來潑水的柳氏剛好看到,忙回屋跟雲守祖說:
“虎伢子他爹,剛才我瞅著有生人從老二家離開,坐的是張家老三的牛車。”
雲守祖懶懶地瞥了一眼柳氏,不屑地道:“現下老二是地主,來找的人多了不稀奇。
哼,等過兩天,他們家還要來更多人!”
柳氏不懂,就問:“為啥啊?你知道啥?”
雲守祖瞪了她一眼:“你個老孃們知道那麼多幹啥,過兩天直接瞧好戲就得了,啥啥啥,哪兒來那麼多廢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