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淌著的可是我的骨血!”
雲老漢被雲守耀堵得說不出話來,他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了,可他怎麼知道雲守耀就跟在雲蘭兒身後,一前一後地進來了。
陶氏罵道:“你是老孃腸子裡頭爬出來的,你老孃都罵得,你閨女老孃就罵不得了?
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,老二那個黑心爛肺的東西給了你什麼好,讓你連孃老子都不認了!
連嫡親的妹子都不認了!”
雲守耀的眼底冰冷一片,語氣亦是像冬日裡頭夾著雪的寒風:“二哥是給了我好處,至少因為二哥,我們這房能分出來,這往後,就沒人能磋磨我的妻女!”
接著,他根本就不給陶氏反擊的機會,繼續高聲說道:
“蘭兒說得沒錯,我們大家夥兒都看見了,雲梅兒跑嬌兒屋裡去偷衣服,這才被小白給咬了的。”
雲梅兒聞言就急了,雲蘭兒的話大家夥兒可以不信,因為她只是個小丫頭,可雲守耀也說她偷東西,大家肯定就都相信了。
她哭喊道:“你胡說!我明明是去二哥家,跟他們說守禮過兩天回來沐休,可以指點雲起嶽的學業!”
雲守耀不屑地冷笑道:“是,你是去傳話了,可是你卻說,要二哥家給你二十兩銀子和四匹亮色的緞子,才讓守禮指點起嶽的學業。
二哥一家人又不是傻子,一季給先生的束脩才多少?
守禮指點起嶽一下你就敢要二十兩銀子!
守禮既然比先生還收得多,比先生還能幹,還上啥私塾啊?”
雲守耀這話一出,周圍頓時就譁然了。
鄰居們紛紛議論:“哎呦,還真敢喊,二十兩銀子啊!”
“還有四匹亮色緞子!”
“只怕雲守禮的先生要是知道自己的學生學問這麼值錢,還得轉頭來向他請教學問吧?”
“那可不咋的,指不定把私塾也讓給他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