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頭,晚了佔不了攤位東西賣不出去咋整,可都是銀子買來的!
蘭兒你個個丫頭,還不快跟你兩個哥哥走?”
“知道了爹,那爺,大伯大伯孃咱們走了!”
有云守耀擋著,三個小的忙擠出人群,趕走牛車走了。
他們今天可是惦記著賣冒菜的事兒,生怕黃了。
這邊三個小的走了,陶氏就不幹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來:“老孃不活了,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東西跟著外人一起擠兌自家親爹孃!
咱們老天拔地的要使喚個孫子孫女都不成,這活著還有啥意思?”
到底是自己的親孃,就算是再厭惡,雲守耀也不敢太過。
曹氏跟他一個炕頭睡了那麼多年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和顧慮,當下忙去攙扶陶氏。
這邊趙氏也忙跟著去攙扶,陶氏有了臺階下,也不好再鬧過了,畢竟鄉鄰們都看著呢,也就順勢就站了起來。
曹氏:“娘,你進屋歇著吧,東西我來洗。”
有人幫她幹活兒,陶氏就得意了,分家了又咋樣,這兒媳婦,到底還是讓她給那捏住了。
她的目光又撇向趙氏:“我這身子骨不的勁兒,豬圈裡頭的豬還沒喂呢,雞也沒喂,圈也沒掃。
這要是老四在家,我能求著你們?
也是老四被人害得進了大牢……嗚嗚,我這老婆子命苦啊!”
聞言,怕她還說啥不好聽的,趙氏就忙道:“娘,我去餵雞餵豬,您別上火。”
見沒啥看頭了,眾人就散了,這開春兒農忙,大家地裡頭都有活兒,誰家時間也不富裕,熱鬧看看就得了。
陶氏重新坐回了炕上,曹氏把他們一家的衣裳端出來洗,趙氏去豬圈餵豬,才發現沒有豬草,於是便去正房問了一嘴。
“娘,這豬草在哪兒?”
沒有了外人,陶氏兇相畢露:“你不會去打啊,咋的,等著我這糟老婆子給你把豬草打好,遞到你上?那我還用得著你喂個啥的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