芽,也沒什麼野菜給她採摘。
倒是山裡的動物,貓了一個冬了,都紛紛出來覓食,一路上雲守宗發現了不少小動物的留下的痕跡。
於是他便跟幾個孩子津津有味地講解著,什麼是袍子的腳印兒,什麼是野兔留下來的痕跡。
不一會兒,雲守宗就在好幾個地方下好了套子。
雲嬌看到小路邊的野花開得好看,就扯著雲起嶽跟她一塊兒摘野花,可還沒開始摘花兒呢,兩人就看到山坳中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。
“爹,哪兒有個人!”雲嬌驚呼道。
雲起嶽下意識地把雲嬌往後面拉了拉,聞聲跑過來的雲守宗就攀著樹藤三兩下就下到了山坳中,抬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。
雲嬌擔心地問道:“爹,他還活著嗎?”
雲守宗點點頭:“還有氣兒!”
說完,他就把少年背在背上,用隨身帶的繩子把他和自己拴在一起,接著藤蔓爬了上來。
“走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這少年身上有多處傷痕,呼吸也很微弱,得馬上救治,否則……
“嬌兒,我揹你!”
為了救人,雲守宗走得快,雲嬌肯定跟不上。
“好!”雲嬌也不矯情,當即就趴到自己大哥的背上。
一家人風風火火地往家裡趕,一進院兒門,方氏就迎了出來。
“這是咋的了?”
方氏看到雲守宗背上揹著的少年,擔憂地問道。
“山裡撿的,還有一口氣兒,趕緊去燒水,先給這個孩子擦乾淨,好治傷。”說完,雲守宗就將少年背到雲起嶽兄弟的屋裡。
方氏忙道:“好,我這就去!”
把少年放到兩兄弟的炕上,雲守宗就對三個孩子道:“我們只能試試看能不能救他,他能不能活過來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雲起山聞言就道:“爹,那我去請郎中。”
雲守宗搖搖頭:“不請郎中,他傷地這麼重,鄉下的郎中不管用!
要是爹從京城裡帶回來的傷藥都救不了他,那就是他的命!”
雲守宗的神色格外的凝重,他好像撿了個麻煩回來,可……偏生他又不能見死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