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老漢將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,裡面的酒頓時撒了一半出來。
陶氏也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:“早說晚說都要說!平白的添了幾張嘴的嚼用,那糧食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?”
“爹,您也別生氣,咱們家的日子苦,窮,糧食少。
娘她說得也有道理,這二哥回來了,一下子多出五張嘴的嚼用,還外加兩個牲口。
況且,我們幾兄弟每日裡下地幹活就不說了,出去幫工賺的錢不都是交了公的麼?
沒道理二哥回來就搞特殊啊,他也是老雲家的一份子。”
雲家老四雲守祖說完,雲守光就又是愧疚,又是痛苦地看著雲守宗。
雲守宗面無表情,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,就道:“要說窮,雲家在槐樹村恐怕算不上吧?
槐樹村除了里長家有一百多畝田地、族長家有五十多畝天地,餘的,就數老雲家的田地最多了,旱地和水田加起來足有二十多畝。”
雲守祖乾笑道:“二哥,你看你說的,我們家人口多啊,再加上供著老五守禮上私塾呢,家裡是真緊張啊!”
他的話音一落,陶氏就接著罵道:“好啊,感情你回來就是算計老雲家的財產,我告訴你,門兒都沒有!
今兒我也就把話撂下了,你是老雲家的人,帶回來的東西就是老雲家的財產,但你想要從老雲家拿走一分一毫,那是不可能的!
這個理兒就算是族長和里正在這兒,也得認!”
雲守宗看了眼沉默的雲老漢,心底一片冰涼。
他站了起來,沉聲道:“我雲守宗沒想過要雲家的東西,既然娘要說理,那就明天早上把里長和族長請來說道說道吧!”
說完,雲守宗就向雲老漢告辭:“爹,我們一家長途奔波勞頓,很是乏累,就不陪您老人家喝酒了。”
說完,雲守宗就帶著自家人走了。
雲梅兒當場就急了:“娘,那死丫頭還沒把首飾給我呢!”
陶氏溺愛地看了她一眼就道:“急什麼,等明天族長和里長來了,他們一家正式落戶了,他們的東西,還不隨便你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