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什麼?”
聞言,雲老漢只覺得眼前發黑,身子有些支撐不住,晃悠起來。
這會子,真正沒魂兒了的是雲守祖。
里長去找族長說道,那他豈不是完了!
還有,里長是怎麼知道的?
“二哥,我錯了,二哥,我不該鬼迷心竅地說謊,可銀子真的是被搶了啊!”打死他也不能承認去銀子都花在窯姐兒身上了。
見雲守宗不為所動,他直接就給雲守宗跪下了,那速度,那變臉的程度,簡直是歎為觀止!
接著,他又轉頭看著雲老漢哭訴:“爹啊,你幫我求求二哥吧,那馬車是娘讓我賣的啊!”
雲老漢道:“老二啊,你不是答應我了,不追究馬車的事兒了嗎,而且喔們不是說好了馬車錢從你的孝敬銀子里扣嗎?”
陶氏聽不得‘銀子’這兩個字,頓時就跳起來了,尖聲吼道:“老不死的你說什麼?什麼從孝敬銀子里扣?”
雲守宗當初可是在她面前答應給雲老漢一年十兩的孝敬銀子,馬車錢從孝敬銀子里扣,那豈不是說,這六年雲守宗都不會給他們一個子兒?
“當然是馬車錢,兩輛馬車折算成六十兩銀子,這六年,老二就不用給我孝敬銀子了。”
“不行!孝敬長輩是本分,咋能從孝敬銀子里扣呢?
老二你個黑心肝的,你就是不想給吧!
老孃明天就去找族長說道說道,這銀子不能扣!”
雲守宗冷笑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,不扣銀子,我照舊報官?”
陶氏頓時就被雲守宗堵得沒話說了。
雲守祖聞言當即就不好了:“二哥,不能報官,不能報官啊!爹,您倒是說句話啊!”
這還沒完沒了了,既然雲老漢已經醒了,陶氏也醒了,那他們家就沒必要留在這兒摻和了。
要繼續摻和下去,說道天明都沒個完。
於是,雲嬌便打了個哈欠。
雲起嶽秒懂,於他放開雲嬌的手,直徑走進正屋,想雲老漢和大伯三叔行了個標準地晚輩禮。
便開口對雲守宗道:“爹,明日兒子還好趕去鎮上私塾。”
就一句話,清清冷冷,聽不出情緒,但卻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。
雲守宗就對雲老漢等人道:“爹,大哥,時候不早了,我帶孩子們回去了。
你們家的事兒,我就不摻和了!”
啥?
你們家?
雲老漢被氣了個倒仰,雲守祖還在哭求,可雲守宗和方氏以及雲起嶽像沒聽見似的往外走去。
雲守祖慌了神,忙站起來往外追:“大哥,你不能走啊,你得去衙門撤了狀紙啊!”
雲老漢:“你給我回來,滅出息的,你大哥就沒有告官!”
哎呦,真是愁人,這都生的是什麼兒子喔!
這邊雲守宗一家人一直出了雲家老宅的院子,方氏才讓起山去偷偷地把起慶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