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兒說過，陳慕白的毒解了，再結合她說的在島嶼發現的孩童和婦人的屍骨……
楚羿心中隱隱有了答案。
贏澈搖頭：“我覺得這個辦法過於陰損，也就沒抄錄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，這個辦法是在姜夷族找到的，而我這些年來根本沒辦法離開姜夷族一步，故而……即便是我有心也無力。”
這樣說來，陳慕白便是從其他的途徑得知的。
“田姜帶人御獸襲擊漢營，這件事可是先生教唆的？”問及此處，楚羿的聲音陡然一寒。
贏澈就知道，厲害的在後頭。
他一個沒坐穩，就跪倒在地。
“皇上，草民雖給田姜製造出去的機會，並且……並且也多次跟她描述外面的世界，但真的絕無傷害漢軍之心啊！”
他的確沒有主動傷害漢軍之心，只是想趁機搞點事情，好讓姜夷族的族長們聽他的，帶他來西南方向找貴人。
哪知道這個田姜用力過猛。
“姜夷族不知怎麼回事兒，闖入了一名外族男子，田姜將這名男子藏身山洞，草民跟蹤了幾次，發現田姜對這名男子動心了，就私下幫她隱瞞，並且悄悄的幫她處理好首尾，不讓寨子裡的人瞧出來。
因為草民知道，知道田姜只要心思在這個男人身上，就會更想離開……”
贏澈將自己知道的事兒通通說了一遍，楚羿皺眉，忽然出現的男人，還不是島上的……
看來姜夷族的聖女是跟情郎私奔了。
他跳過這個話題，繼續問：“那你為何要上島尋找母子噬心蠱的解蠱方法？”
贏澈的心裡防線早就在被測謊儀電了兩下之後就崩潰了，加之他出島心切，即便是自己最不堪回首的事兒……也只能嘆息一聲然後跟楚羿娓娓道來。
“都是草民年輕時犯的錯……為了討好佳人，偷了師父的偶得的母子噬心蠱……
她說她對蠱毒感興趣，喜歡研究，可草民萬萬沒想到，她最終竟將母子噬心蠱用到自己和兩個親生兒子身上……”
“你說的佳人……可是墨門長老柳君？”
楚羿直接了當的問道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，他也不願意再繞彎子。
“或是大梁太后柳萱？”
“太后……她當時明明是皇妃……”贏澈一怔，他沒想到自己埋藏在心底的人竟被眼前的人忽然提起。
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知道柳萱得了母子噬心蠱。
不過他轉念一想，眼前的這個人既然是皇帝，那麼就很有可能知道柳萱的秘密，畢竟皇帝手中有太多可以調動的力量，無意間探查了柳萱的秘密也未可知。
“坐下說話吧。”楚羿淡淡的道。
贏澈依言再度沾了點兒椅子邊兒，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恭謙惶恐：“草民久居山中，不知外面歲月變化，想來這大梁便是換了皇帝。”
“嗯，現在大梁的皇帝是陳慕澤。”楚羿道。
“陳慕澤？他並不是皇……先皇的兒子啊，先皇的兒子們難道都沒了？”
楚羿搖頭：“是死得差不多了，不過陳慕白還活著。但是太后柳萱拿出遺詔，幫陳慕澤繼承了帝位。”
說完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贏澈：“先生如此關心大梁皇室……可是對大梁萱太后餘情未了？”
贏澈忙擺手：“不不，那裡有什麼餘情，我此生做下錯事，就想在有生之年能不能……
可惜，鑄成大錯卻無力扭轉局面，無力彌補。
草民畏她如蛇蠍，又那裡來的餘情？”
“你的解蠱方法是在姜夷族找到的，姜夷族有很多母子噬心蠱麼？”
“回稟陛下，姜夷族養母子噬心蠱如同江南婦人養蠶，這母子噬心蠱養大之後烘乾磨粉，是很好的藥物，與其他的幾味藥材配合，能治療婦人宮寒之症，還有頭疾心疾都有奇效……
同時，蠱蟲分母蟲子蟲，每種蟲分開單用是一種效用，合起來又是一種效用，配合著其他藥材又能生出很多中效用。
它最為顯著的功效便是治療女不孕，男不育之症。
子蟲之粉能養精固本，母蟲之粉不但溫養子宮，還能美容養顏……”
姜夷族將母子噬心蠱當蠶養，是用來做藥，而不是用來下蠱。
且這天下，能有幾個狠心的母親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。
“南詔皇室封母子噬心蠱為蠱皇……據說，母子噬心蠱極為難養……”
“若是在外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