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?”
光溜溜的五個大漢杵在面前,真的非常的辣眼睛。
五個人齊齊跪下。
“……王爺,屬下們用衣裳寫了……寫下了求救的信,想利用風洞中的颶風將這些衣衫吹出去……”
“你們怎麼能……”雲起嶽聞言雙眸一縮,泛紅的臉瞬間鐵青起來,他一拳頭砸在地上,地上被砸出一個小坑來。
怎麼能送求救訊號,只要嬌兒知道他還活著,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風谷找他。
風谷是什麼地方?
就是地獄!
他還在坐月子的妹妹怎麼能來。
就算是她足夠理智,不會親自來涉險,可是若是這道自己沒死,絕對會派人,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營救他。
可是,等到人都死光了,那嬌兒又怎麼辦?
他不敢想!
雲起嶽重重的一拳頭捶到地上,急得一口血吐了出來。
眾人大驚失色。
劉嘉樹忙磕頭道:“王爺息怒,並沒有送出去……都遇到逆風,風是往山谷裡灌的。”
哎呦,他就知道這法子不靠譜。
雲起嶽環視一番眾人:“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!”
“特別真。”
“比金子還真!”
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。
雲起嶽終於鬆了口氣,鐵青的臉色退去,神情倒是柔和了很多。
這都是要跟他葬身與此計程車兵。
他如鐵的心退下了殼子,變得柔軟起來。
“如此便好,我們深陷絕境,沒必要連累更多的人為了營救我們而喪命!”
“王爺……”一個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們聲音哽咽起來,跟一個好主子真的不容易,得上輩子好事做得夠夠的才成。
可惜,他們有個好主子,而好主子卻沒好運氣。
不過,能陪著王爺死也是他們的福氣。
雲起嶽脫下自己的外袍,想了想,又把夾層的一層輕袍脫了下來,只剩裡衣。
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雲起嶽這是要幹什麼。
瞧著他們光著……難道是要跟他們有難同當?
“王爺不可!”王爺是金枝玉葉,是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的人物,怎麼能也跟他們似的……
雲起嶽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:“自己割一塊布,把屁股遮住,就是死,咱們北漢尖刀營的弟兄也要體面的死。”說完,他就閉上了眼,光腚的漢子集體遛鳥,多看一眼眼睛都疼。
光腚死,臉沒地兒擱!
都這個地步了,王爺還想著他們的臉面。
眾人心有慼慼。
“是!”
王爺的袍子意味著什麼?
尊貴的地位。
無上的權勢。
可這會兒,王爺將他的外袍交給他們遮腚……讓他們如何能不感動。
幾人沒去動外袍,而是將第二件內袍拆了,一對袖子正好能圍成一個短裙。
一個褲腿拆開來能圍成一個短裙,這就解決了三個人的遮腚難題。
接著,就是衣裳了,衣襬夠長,兩個夠兩個人做成及膝裙布料還有剩。
於是,剩下的布料又被其他幾個人分了分,把裙襬接長了一些。
沒有針,就只能利用拆下來的線和衣料本身,胡亂綁一綁,好歹能遮羞就成了。
“王爺,屬下們好了。”遮住了腚,說話聲兒都要大些了,否則,鳥兒晃來晃去,誰也不自在不是。
雲起嶽睜眼,瞧見眾人的樣子,雖說他們套在下身的裙子弄得粗糙難看,但好歹不扎眼了。
“王爺,您的外袍!”
許山將雲起嶽的外袍捧著,單膝跪地,恭敬得將外袍舉過頭頂。
雲起嶽接過外袍穿到身上,然後就問幾人:“食物,水,是不是已經沒有了?”雖然不知道他自己昏迷了多久,但是,瞧著這五人幹得爆皮,並且裂開道道血絲的唇就能猜測出來。
“是!”幾人垂頭,異口同聲的答道。
他們的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。
雲起嶽環視四周,又前行幾步找了個好位置,觀察洞口的情形:“咱們還沒死,就要想辦法自救,北漢人,尖刀營的弟兄,沒有等死的道理。”
他靜靜地盯著洞口看了半個時辰,風洞裡的颶風頻率比之前高太多了,也就是說,陣法被幹擾的次數多了,就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