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慕白並沒有再問別的,在他去書桌前坐下之後,陳春就又道:“王爺,屬下有事兒要向王爺稟奏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面露難色,心你忐忑極了。
“說!”陳慕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沒好事,聲音就冷了下來。
陳春的頭低到了甲板上,他的眼睛只能看到陳慕白黑色的皂靴。
“回稟王爺……大漢細作在您的信使到來之前劫走了柳氏。
並且皇上說……柳氏的傷勢已經有了好轉。”
陳春不敢抬頭去瞧陳慕白的臉,但他還是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慕白。
說完之後,他也不敢起身,就這麼跪著。
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滴落,很快就在甲板上形成了一小塊水漬。
“大漢呢,是個什麼狀況?”良久,他終於聽到陳慕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,王爺沒有糾結柳氏被劫走的事兒,可他卻不敢放鬆,畢竟……他要稟報的並沒有一件好事兒。
“回稟王爺,訊息散發出去了,咱們的人也買通了一些官員、國子監生和閒漢推波助瀾……
但云守宗用鐵血手段鎮壓,然後咱們的人損失多半。”
豈止是損失多半,差點就被連根拔起,僥倖沒有暴露的人都不是主力。
就是胡國忠的暴露……即便是他沒有透露更多的訊息給大漢,但掌握在他手中的鉅額財富,卻是便宜了大漢。
可以說,這次在大漢肆意散發謠言……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“南詔皇宮呢?可有什麼事兒發生?”
“回稟王爺,南詔皇宮一切如常,曲國公很聽話,滿朝文武也在我們的掌控之中。”
不聽話蹦躂地歡實的已經被他們給嚇怕了,那兩名內閣閣老家門口的京觀(人頭塔)震懾力非常之有效果。
“嗯,我知道了,你吩咐下去, 我們先去南詔都城,再去大梁!”
“是!”
陳春從書房出來的時候,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給溼透了。
王爺越是不發怒,他就越是害怕。
按理說,這樣的失誤是不可饒恕的,得用血來洗刷屈辱。
真的是,他們費勁心思去給大漢挖坑,各種整大漢,可惜從來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在他看來,就是大漢的國運太昌盛了,沒人能撼動。
可這些話他們這些當人心腹親信的怎麼敢說!
還好王爺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……陳春不敢去猜測他的意圖,只能將疑問放在心中。
幾天後,陳慕白的船終於靠岸。
回到他在南詔的宅子,他立刻派人往大梁送信,同時派人招來了曲國公等人。
南詔他要攥在手中,就要時不時地出現一下,威懾威懾曲國公等人。
在書房愉快地接見了曲國公等人之後,陳慕白叮囑他們,對外散播他和雲嬌死在南詔海上,同時,雲嬌死的時候,已經身懷他的子嗣的訊息。
他要打楚羿一個措手不及!
還要給楚羿帶上一頂綠帽子。
柳氏雖然被救走了,楚羿沒有出現,只有兩個可能,一個可能是柳氏恢復不好,只是有命,但是命在旦夕,所以楚羿也只能保命,但是身體狀況確實極差勁。
二個可能是柳氏徹底恢復了健康,而楚羿則去南詔找尋雲嬌。
以楚羿的性子,陳慕白傾向於第二個。
至於黑骷髏島……
簡直沒想到啊,雲起嶽的人竟然侵入了黑骷髏島,還是大批次的侵入。
要知道,黑骷髏島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不過現在不用擔心,他認為就算是雲起嶽的人有很多可怕的火藥炸彈,可這些東西都是有窮盡的,不可能阻擋得了獸潮。
現在,那些人怕是已經被獸潮淹沒了。
田姜可是動用了四百多馭獸師同時發力,這樣一來,獸潮的效果可是……無人能擋的。
這也是為什麼,陳慕白知道了自己之前的計謀受挫,但卻不生氣的緣故。
因為他現在有了田姜,手中有了新的底牌。
田姜……可是姜夷族中御獸的佼佼者。
他並不奢望田姜能憑藉一個人的力量發動一次獸潮,她只需要控制一兩隻野獸,即便是貓狗都行……出其不意的要了某些大漢重要人物的性命就成了。
要知道,抱在懷裡溫順的貓咪忽然露出利爪,只需要狠狠地在人的脖子上一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