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番雲雨,兩人招呼侍女進來收拾停當,尉遲美珍腳軟無力地掛在唐水胳膊上,跟著他去了隔間。
膳食已經讓人重新上了,唐水轉頭看了看身邊兒的人,笑道:“為夫孟浪了,不過……你穿那身兒確實是太勾人了,但是爺們兒喜歡。”
“侯爺喜歡就好!女人啊,最怕沒了男人的寵愛,妾這般費盡心思,還不是怕……怕有一日夫人回來了,侯爺便不再……不再……”
說著,她的眼淚一滾就下來了。
唐水忙將她摟入懷中,然後拿帕子幫她抹淚:“傻瓜,且不說夫人在京城幫我盡孝,就算她在眼前,我也不會冷落你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尉遲美珍聞言便仰頭,很是期待的看向唐水,她這副天真又柔弱的模樣,最是能讓男人心軟。
“自然是真的,本侯啥時候騙過你!好了,乖乖吃飯,爺疼你!”
“好!”尉遲美珍給了唐水一個美美的笑容。
用完飯,兩人在院兒裡走動了一會兒消食,便洗漱去睡了。
躺在床上,尉遲美珍趴在唐水胸口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。
“對了,守備府那邊邊兒回話沒?”
“回話了,夫人在靜養,怕是身子不爽利,恐十八那天不能來了。
妾已經派人送去了補品,希望侯爺的妻妹能早點兒好起來。”
“嗯,還是你賢惠!”
“這是妾應該做的,妾這麼好爺準備怎麼賞妾?”
“你說說看,想要爺賞你啥?”
“嗯……爺……妾想明兒上街聽戲,爺能陪妾麼?”
唐水眉頭一皺:“聽戲?把戲班子叫府裡不就成了麼?”
尉遲美珍在他懷裡撒嬌:“府裡就妾一個人看,您也知道,在這清湖縣妾並不認識什麼人,那些夫人們也不會自降身份跟妾身……”
她說得委屈,把唐水的心都聽疼了:“好好,爺明兒就不上衙了,就陪你一天。”
聞言,尉遲美珍大喜:“真的麼?謝謝侯爺!”
“自然是真的!”唐水拿手親暱地點了下她的額頭:“爺可是掌握千軍萬馬的人,還能騙你不成?
不過明日之後,本侯要在軍營住一段時間,就是飛哥兒的生辰也不能參加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尉遲美珍自然是知道唐水為什麼不回來,但她還是一副驚訝和失望的樣子:“不能回來啊……”
唐水:“委屈東飛兒了,不過等過兩年穩定了,爺再給咱們兒子補上。
放心,飛哥兒是爺唯一的兒子,爺的爵位家產以後都是他的。
就是爺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……你以後也有個依靠。”
“侯爺要長命百歲!”尉遲美珍忙抬手擋住了唐水的唇,唐水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……
因著不想去參加唐飛的生辰,還得躲在家裡不出門。
雲蘭兒心情壞透了。
偏生馮旗這些天一直沒歸家,說是有任務在身。
對於馮旗的公事,雲蘭兒從不抱怨。
即便她覺著是唐水在給馮旗小鞋穿,也不會吭聲,或者是非要去找馮旗。
因為她知道,軍令如山。
也知道馮旗不管幹什麼活兒,都是為朝廷辦事。
為朝廷辦事,就是為嬌兒辦事。
辛苦點兒就辛苦點兒。
若是沒有嬌兒這個皇后,軍隊裡的能人一大把,就馮旗……那裡能有機會升任五品守備?
她堅信,只要自家男人嚴格按照規矩來,唐水礙於雲家,根本就不會太為難他。
早上好不容易把兩個混世魔王打發到書院去,又將閨女送上馬車去女學,雲蘭兒轉身回去,尋思著趁著在家悶著的時候好好理一理賬。
到了晌午,她胡亂用了些午膳就要去睏覺,結果管事的卻來報:“夫人,咱們家的冒菜店給人砸了,東大街北大街還有西大街的店都被砸了,東大街的店砸得最是厲害。”
“你說啥?冒菜店被砸了?”雲蘭兒蹭的一下子就竄了起來。
下人抬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,非常著急的道:“對,其他兩家店的人砸了就跑了,暫時沒有抓著,東大街鬧得厲害,人還沒走。
說鬧了肚子,要老闆出來賠銀子。
咱們的人已經去報官了,可這幫人非說官府收了銀子,進了官府他們就沒命了……”
“走!去看看!”
雲蘭兒的火氣騰騰地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