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硬著頭皮道:“暗諷小公子命不久矣……”
“嘭……”唐水一拳頭砸在桌子上,桌上的被震得茶碗跳起,滾落到地上,砸得粉碎。
半響,他才收斂了情緒,淡淡的道: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侍衛拱手退了出去,不久,他的親兵又稟報:“元帥,朱先生求見。”
朱培志,唐水初到清湖縣時救了的一個秀才,後來看他才思敏捷,見識不凡,就留在了身邊兒當個幕僚。
“請進來!”
“是!”
朱培志穿著青山,頭上綁著四方平定巾,人乾乾瘦瘦的,倒是有一副書生氣質。
“屬下拜見元帥。”
“朱先生不必多禮。”唐水請朱培志坐下,朱培志謙讓了一下,便陪著唐水坐下了,不過他的屁股只佔了一丁點兒板凳,態度恭謙的很。
“屬下恭賀元帥拿下赤水,恭賀元帥為大漢又立下大功!”
唐水笑著擺手:“唐某食君之祿,為君分憂,況且,沒有朝廷的支援,唐某打仗也不會這麼順利。”
“哈哈哈哈,大漢兵強馬壯,特別是武器,更是能橫掃所有敵人,給元帥添翼增輝,但主要還是元帥有這個能力。”
“先生就不要拍馬屁了,先生前來所謂何事?”這就是他唐水,為人很是不圓滑。
若不是他頭上有楚羿和雲嬌護著,就這樣的性子,早晚都是要被人整的。
朱培志收了笑,想著跟唐水扯彎子純屬是浪費力氣,便開門見山道:“元帥,有些話屬下知道不當講,但是又鬱結於心,不吐不快,今天就是冒著要被將軍殺頭的危險,也要跟將軍分辨一二。”
說著,他便起身,躬身在在唐水面前。
“說吧。”唐水面無表情,聲音也平淡無波。
朱培志道:“元帥應該知道,守備馮旗之妻對元帥的遲姨娘口出惡言,與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於她,更是詛咒元帥唯一的兒子,詛咒小公子早夭……
元帥,她這是根本不把您放在眼中。
她區區一個守備夫人如何敢如此囂張,還不是背後有人跟她撐腰。
否則,元帥戰功赫赫,沒有人在背後支援教唆,誰又敢將元帥的臉面踩在腳下。
遲姨娘雖說是妾室,卻是老太爺賞的。
所謂長著賜不可辭,且遲姨娘又為元帥生育了兒子,元帥膝下空虛,這乃是大功。
牽扯到元帥的血脈延續。
可是守備夫人又做了什麼?
屬下擔心,擔心那是雲家的意思。
更擔心,擔心天下大定之時,便是他們雲家和……飛鳥盡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之時。
便是他們……捨棄元帥之日。
元帥不得不防啊!
屬下一片拳拳之心,還往元帥能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大膽!”唐水怒喝,拍桌子拔劍,一氣呵成。
冰冷的劍尖就抵在朱培志的咽喉,尖銳的疼從咽喉蔓延開來,朱培志強壓著心裡的恐懼,繼續道:“元帥,屬下實在是不想見元帥有那等下場……屬下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唐水手中的劍猛然往前一刺,直接洞穿了他的咽喉。
血水從朱培志一張一合的嘴巴里湧了出來,他大大睜開的眼睛,漸漸了沒了光彩。
唐水冷漠拔劍,大喊一聲:“來人!”
立刻有兩名侍衛從帳篷外進來,他們看到朱培志的屍體,心裡一驚。
唐水冷聲道:“此人企圖行刺,將他掛在營前曝屍三日!”
兩人聞言一驚,心裡慶幸幸好元帥毫無損傷,否則他們就有事兒了。
“是!”
兩人忙將屍體抬了出去,立刻就有人進來收拾殘局。
很快,朱培志的屍體就掛到了大營外的旗杆子上,隨著晚風飄蕩。
而這個訊息,在一個時辰之後傳到了陳慕白那裡。
追風憂心忡忡:“王爺,讓唐水這樣殺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”他們的細作就那幾個人,再殺下去可就殺光了。
要知道,想在唐水身邊安插細作,那還真是不容易。
陳慕白笑道:“放心,快了!”
自家的細作被殺了,主子還這麼開心,追風閉嘴了,主子的想法他們這些人真的是猜不到。
當然是快了,他還期待著一場大戲呢。
這場大戲之後,再有情蠱的輔助,唐水一旦起了心思,便再無反悔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