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慕白的為人陳慕澤是再清楚不過了。
在他的眼中,只有有利用價值和沒利用價值的兩種人。
顯然,田姜是他現目前手中最為重要的棋子之一。
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吃醋。
即便是非常清楚自己同為棋子,他還是會吃醋。
“七哥……我……”陳慕澤又弱弱地喊了一聲,便咬唇不語,只委屈的看向陳慕白。
陳慕澤長得真的很美,白皙的面板,瓜子臉,一雙鳳眸含情帶怯,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嫣紅的薄唇。
他這副容貌,真要些美人來比。
可惜,落花有意流水無情。
看他這副樣子,陳慕白心裡很是煩躁,他擺了擺手道:“罷了,就當是在馴獸,在熬鷹吧,我讓你挑選的美人你帶來了沒有?”
田姜對於陳慕白來說,就是一頭需要馴服的野獸,需要磨掉尖牙利爪,磨掉脾氣的野獸。
只有將田姜徹底馴服,將她徹底奴化,陳慕白才會放心用她。
馴獸?
這個詞語好。
陳慕澤頓時就舒服了。
“準備好了,這個時候,吳貴應該已經送到田姜的面前了,端看她如何處置。”
“嗯。”陳慕白輕哼了一聲,然後問道:“寶圖可重新繪製完了?”
“已經繪製完了,還給了大魏一份手繪版。這是寶圖原本。”說完,陳慕澤就遞給陳慕白一張羊皮卷,這張羊皮卷是拼接而成的,工匠的手藝相當好,拼接的痕跡不注意還看不出來。
“那些人呢?”陳慕白說的人就是重新繪製寶圖和拼接寶圖的人。
陳慕澤:“已經滅口了。”
陳慕白嗯了一聲,就把目光落在寶圖上,久久不語,而陳慕澤這個時候就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絹來,他將白絹直接鋪到地毯上,陳慕白的目光就從羊皮卷移開,落到地面的白絹上。
白絹十分的大,有一個多平米,比一方手絹兒大小的寶圖大多了。
陳慕白的目光從羊皮卷和白絹上不斷移動,看得極為仔細認真。
“寶圖的山脈水文都很清楚,這段時間,我也看了不少地方的輿圖,但是沒有一處是跟寶圖描繪的一樣。”
“這可是龍虎山老祖宗,也是我們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藏,怎麼可能讓人輕輕鬆鬆就看出來在什麼地方。
況且幾百年過去了,有些地方的地貌說不定有了改變。”
聞言,陳慕澤就有些著急了:“那該怎麼辦?”
陳慕白道:“三國所有山川地域的輿圖必須儘快收集起來,然後按照這幾處地貌,從翰林院挑選人手查詢。
挑選的這些人,都集中到宮裡來,一點進宮,不管能不能找出來,都不能再出宮了。”
陳慕白邊說邊指著寶圖邊緣的幾處地貌,陳慕澤用心記下,不敢有半點疏忽。
而這個時候,兩名美人正跪在田姜的面前,陳慕澤的大太監立在一側,躬身賠笑道:“咱們王爺年歲也這麼大了,膝下還沒個子嗣,這事兒皇上很是著急,特地挑選了兩名美人讓老奴送來。
太醫已經查驗過了,這兩名美人是極容易受孕的體質,能生養。
側妃娘娘,您看這兩位美人該如和安排?”
田姜的心在滴血。
她的手緊緊的握著絲帕,恨不能將絲帕絞爛了。
“側妃娘娘……”她的教養嬤嬤許嬤嬤在旁邊提醒她:“皇上所賜,您還是先安排下來,具體怎麼處置,可以等王爺回來了問問王爺。”
田姜白著臉道:“香玲,帶她們到東偏殿住下。”
一名宮女站了出來,躬身應下:“是!”
兩名美人站了起來,又跟田姜福了福,這才跟著宮女走了。
吳貴笑眯眯的站出來道:“既然側妃娘娘已經把人收下了,那老奴就告退了。” 許嬤嬤去將吳貴送出宮門,回來之後就勸田姜:“側妃娘娘,這孩子才是女人的根本,奴婢勸您留下這兩名美人,等她們生下孩子就立刻抱到您跟前養著,這樣您就是孩子的母親,到時候讓王爺將兩人
打發了就是了。
等到王爺坐了天下之主的位置,到時候那些大臣們送到王爺身邊兒來的貴女,怎麼也越不過有長子長女的您去。
再加上王爺對您的寵愛,那些大臣就不能那您無子來說嘴。”
“嬤嬤你是為我好我知道,只是……只是我這心裡不好受。”田姜捂著心口,難受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