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柳氏現在,一張臉卻陰沉的能滴出水來。
她拂袖而去,進屋摔門之後就能聽到裡面兵兵乓乓的砸東西的聲音。
楚培文只道柳氏是因著雲嬌沒事兒了,且暢春園並沒有發生下毒事件,可是楚羿還是在軟禁他們而生氣。
“阿君,到底是兒子,你別跟兒子置氣了,兒子也是擔心我們的安危……”
“滾!”
“好,我滾,我立刻滾,你別生氣了,彆氣壞身子!”
“你給我滾!”
柳君徹底的暴怒,楚培文合適擔憂,但他怕繼續激怒柳君,只得離開。
柳君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。
雲嬌!
雲嬌!
她是怎麼看破的?
還將計就計的將了自己一軍!
若不是她早有預謀,讓死士身上帶著大魏的信物,說不定就……
且不說她為了弄幾個死士進來多麼的不容易,墨門現在已經分崩離析了,死士也是死一個,少一個!
她為什麼早不來找楚羿晚不來找楚羿,偏偏等到他當了鎮遼王的時候才來找他!
就是想透過他的勢力,讓自己能重建墨門!
到時候,她就是墨門的門主!
可是,自己的兒子偏偏娶了雲嬌!
有云嬌在兒子身邊,弄得她跟兒子的關係越來越僵。
這下重建墨門的事兒一點兒眉目都沒有,雲嬌也毫髮無損的好端端的活著,她倒是先損失了幾個墨門死士!
兒子專門派人來跟她說雲嬌等人沒有中毒,這是在跟她示威,還是在試探她?
她明明一環環一扣扣都計劃的好好的,可到頭來,該坍塌起火的觀戲樓好端端的矗立在那裡。
該起火沉沒的畫舫也好端端的停泊在碼頭上。
柳氏就是想破了頭都沒能想通關節,最終她只能歸結於雲嬌運氣太好了。
只能歸結於去辦事幾個死士被楚羿的人發現了,故而她們做的手腳被楚羿的人及時補救了。
可既然自己的兒子發現了死士做的手腳,卻沒有選擇跟爹孃說,反而選擇跟雲家演戲引蛇出洞,連自己這個母親都瞞著防著。
柳氏覺得自己的脊背涼颼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