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沉念舊怨，也拖得太久了。”
肖賀一直在哭，聽了盛芳華的話，他停止了哭泣，聲音沙啞道：“媽媽，你說過，不會殺死爸爸的。”
盛芳華含笑看著肖賀，用最溫柔的語氣，說著最殘忍的話。
“對啊，不會殺死他，可是你會死。”
“什麼？”
盛芳華俯身在肖賀的身邊，紅唇輕輕吞吐，說：“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，你中毒了，身體器官衰竭，很快就要死了。我特意送你來見見你的父親，怎麼樣，感動嗎？”
肖賀渾身都在顫抖，因為對死亡的恐懼，而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盛芳華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，站起身，繞著他和肖老爺走了一圈，仔仔細細地欣賞著兩個人臉上每個細小的表情。
走到肖老爺的身後，盛芳華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，語氣輕柔，一如往常。
“只要肖賀一死，你們肖家就絕後了，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。你說，你算不算是肖家的罪人呢？”
肖老爺沒有說話，也說不出話來。但他的牙齒咬得緊緊的，額頭上的青筋繃起。
盛芳華同肖老爺說話的時候，肖賀慢慢回過神來，神色痛苦，又不敢置信地看著母親。
“媽媽，你明明告訴我，我沒有中毒啊！”
“我騙你的，傻孩子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，為什麼！我是你的孩子啊！”
“別再說這種可笑的話了，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！”
盛芳華的話一說出口，肖賀便傻住了。
俯身在肖賀面前，盛芳華笑道：“你是他和他原配妻子的孩子，當年，他為了哄我留下來，特意將剛剛出生的你，送給我撫養，說這就是我們親生的兒子。”“哼，誰稀罕啊，你們當做是榮耀，可我卻覺得這是羞辱。日日看著你長大，我心裡的恨，也愈發強烈。但是我不能讓你發現，因為我還要靠你，去毀掉肖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