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小溪冷哼了一聲，說：“這就是你們，想同我合作的誠意嗎？”
“你別誤會，既然公司想留住你，自然要研究明白你的派別，沒有別的意思。我想，其他公司想要挖你過去，只怕會比我們調查的更清楚。”
盛芳華的解釋合情合理，但是顧小溪根本不相信這女人會有那麼單純。
微微側過頭，顧小溪哼道：“說的那麼好聽，什麼喜歡我的攝影風格，我看，你根本是想挽留住陸逸風吧。”
看著顧小溪的側臉，盛芳華有陣恍惚。
從這個角度看著她，和年輕時候的自己，很像。
同樣的驕傲，同樣的不肯屈服。
年輕可真好啊，有犯錯的資本，也可以勇往直前……
發現盛芳華不說話，顧小溪忍不住看了她一眼。
而這樣目光的碰撞，讓兩個人都是一愣。
不知為何，盛芳華的心亂了。
還好，盛芳華偽裝的很好，眼波流轉間，就已經冷靜下來，並說：“如果我說不是，你恐怕也不會相信。但那些都是附加條件，我最感興趣的人，還是你。”
顧小溪歪頭看著盛芳華，說：“我倒是很好奇，你煞費苦心要留下我，是為什麼。”
“那，你能為你的好奇心，支付多少報酬？”
顧小溪想了下，說：“我只能和貴公司籤作品約，如果我覺得在這裡工作不開心，合作結束之後就可以離開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見盛芳華就這樣答應下來，顧小溪問：“你不要考慮一下嗎？”
“這種小事，幹嘛要考慮那麼久。萬一，你跑掉了怎麼辦？”
盛芳華是真的很想留住顧小溪，但是因公還是因私，可就不好說了。
聳了聳肩，顧小溪說：“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，那我們就試試好了。”
顧小溪的話，讓盛芳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。
“你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。”
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，盛芳華便讓人送合約過來。
顧小溪看了看，覺得沒問題就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正事談完了，盛芳華就想和顧小溪聊些私事，比如，阿木最近怎麼樣了。
但是顧小溪不想和盛芳華聊，便很乾脆地站起身，離開了房間。
剛走出門，顧小溪就碰到了肖賀。
肖賀本來很囂張，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。
可是當他看到顧小溪的一瞬間，嘴巴張的很大。
看他這副樣子，顧小溪勾起嘴角，笑說：“喲，這不是肖少爺嘛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在這裡？”
“來籤合同啊。”
肖賀有點崩潰，問：“你同意了？”
“是啊，”顧小溪繞著肖賀走了一圈，說，“肖少爺這是什麼表情，好像很不想讓我留下來似的。”
那是當然了，肖賀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和她見面。
可木已成舟，兩人以後怕是少不了要碰面，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。
忍了忍，肖賀笑容勉強，說：“不，我只是覺得，我們公司的舞臺不夠大，無法讓你發揮。”
“哎呀，肖少爺客氣了，貴公司非常有潛力，我非常希望和公司一起成長。”
這番虛偽的話，讓肖賀嘴唇動了動，沒再說什麼。
雙手抱拳，向肖賀的方向拱了拱，顧小溪豪氣萬丈的說：“肖少爺，未來，多多包容啊。”
“啊？哦，好說。”
話音落下，顧小溪便從肖賀的身邊走了過去，大搖大擺的。
而肖賀卻突然覺得外面的天空，一片灰暗。
就在肖賀萬念俱灰的時候，盛芳華也走了出來，看到肖賀說：“什麼時候回來的，在這裡傻站著幹嘛？”
“媽，我剛剛，看到顧小溪了。”
“哦，那很正常，顧小溪已經和咱們公司簽了合同，以後好好合作。”
“好好合作？哎，我能不能多活兩日，還是個問題呢。”
看著肖賀那頹廢的表情，盛芳華勸道：“別那麼悲觀，大家出來做事，都是想賺錢，而不是找麻煩。”
那是一般人的思路，但是顧小溪……那可就難說了。
肖賀抬起頭，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。
……
和肖氏簽約之後，顧小溪接了好幾個廣告的拍攝，每天都很忙，但也覺得很充實。
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