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昌代眾權貴向孔策道謝,並向豫王的輅車方向長揖及地,大聲說:“王爺英明!我們誓死追隨王爺,共建豫國大業!”
眾權貴一個個爭著表忠心,那忠誠的模樣,恨不得馬上為豫王赴湯蹈火。
孔策又被感動了,“好!好!你們的忠誠本官看到了,會稟到王爺面前,替你們美言幾句的。
只要你們不做傻事,不與我們王爺作對,同心協力幫王爺管好豫國,王爺一定會寬宏大量的。
否則,有不臣之心者,我們王爺的手段,想必你們都有所耳聞,誰惹惱了我家王爺,那是絕不留情面的。
在皇城,天下腳下尚且如此,何況在王爺的藩地?
希望你們好自為之。”
“一定!一定!”
眾權貴點頭如雞啄米,就差沒有指天發誓了。
卻不料就在此時,一道訊號彈飛上天空,砰的一聲炸開。
這一炸,把眾權貴都炸懵了。
“誰放的訊號彈?”
李世昌驚喝道。
“好、好像是忠國公府的位置!”
忠國公已面如死灰。
怎麼一回事?
那訊號彈在他的書房裡,沒有他的命令,誰敢放?
孔策呆了一下,繼而怒道:“糊塗啊!糊塗!本官也救不了你們了!你們就等著王爺的雷霆之怒吧!”
說罷,揮袖而去,宓崢一抖韁繩,領著一隊莊衛打扮的親王衛朝城門奔去。
李世昌一把揪住忠國公的衣襟:“忠國公,你害我們!”
本來這一關就要過去了,這時候,忠國公府竟然放訊號彈,不用猜也知道胡家想幹什麼。
胡家想謀反他們不管,可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。
“我、我真的不知道!”
忠國公也是暈頭暈腦的,那訊號彈他藏得好好的,曾經交待過心腹,不到最後關頭不要拿出來,得要他被豫王擒住了,有性命之憂才放的。
他在這邊好端端的,豫王連看都沒有看到他,有機會渾水摸魚過去,他有病才會讓人放訊號彈!“你們都聽我說,要是我讓人放的,我早跟王臨一樣偷溜了,可是,你們看到了,我就在這裡站著呢!我若放訊號彈,豈不是自己找死?”
周圍全是豫王計程車兵,他腦子得多糊塗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?
然而,眾權貴沒有一個人相信他,他們本就被豫王的強勢給震懾得心有惶恐,這時候忠國公府的訊號彈一響,更像是把他們深藏的恐懼給引爆了,滿滿的恐懼與不安爬滿周身。
李世昌眼中掠過一絲狠色,一把抓住忠國公,對眾權貴說:“咱們把他捆了交給豫王!”
“對對對!是忠國公府放的訊號彈,與咱們無關,豫王殿下寬宏大量,一定會明辨是非的!”
“你們為什麼抓我?”
忠國公當然不肯束手就擒,帶著幾個府丁要衝出去。
眾權貴都急紅了眼,事關身家性命,哪管平時是什麼交情,有沒有姻親關係的,哪怕是親兄弟也不管了。
眾權貴一擁而上,把忠國公與幾名府丁捆了,前去給豫王表忠心。
晉陽城,國公府的訊號彈一起,豫王座下新封的典軍、副典軍等人迅速帶人控制四個城門,宓崢領人趕到西門,便見舉著胡字旗的胡家軍快要殺到城門。
登上城樓,宓崢往下看了幾眼,從胡家軍的陣型,左右前鋒掃了一遍,嗤笑道:“看樣子閔東雷死後,荊國無人了,連這麼些烏合之眾,也敢稱軍!”
夏侯逸穿著一身戎裝走過來,說道:“當年的能兵能將,都隨著閔東雷的死亡而折損大半,剩下的不足為患。
這幾年各將領佔地為王,被權勢利慾薰了本心,早就失了鬥志。
曾經強盛一時的荊國,如今就如那荊王宮一樣,支離破碎。”
夏侯逸暗藏在南域諸國替蕭溍練兵,對荊國、漳國等事,瞭解不少。
宓崢冷笑道:“要真論起真才實學,曾經強盛一時的荊國也沒有大將!閔東雷是靠與楚國叛賊勾結,才一路升上大將軍之位。
他那大將軍的位置,沾滿了家父的鮮血!荊王本就沒有明君之能,今日的破碎的荊國,一切罪孽皆因荊王的殘暴而起。”
“你心中依然有恨。”
夏侯逸拍了下宓崢的肩膀,說:“有恨,等會兒就衝下去發洩吧。
把仇與恨發洩完了,就讓那段往事如雲煙般消散,如此你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