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,美豔不可方物。江浙有柳家,柳家有女初長成,豔絕天下。
隨便一個側顏,都能碾壓那些胭脂俗粉不知道多少條街。
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,這種傾國傾城的姑娘,又是尊貴的女祖……好吧,雖然我現在都不知道女祖是什麼稱呼,但總覺得很霸氣。
人家漂亮身材好,人家又是女祖,追隨我生生世世。
我的第一世,為什麼會那麼混蛋,把人家放逐諸天?這還不算,還要把人家封印在卷軸裡?
九個女祖,跟著我,沒有一個好下場。
老子到底是哪根筋沒有搭對?
我甩手就是一耳光。
柳如雲沒有沒睜開眼,嘴角卻浮現出一絲笑意,道:“是該打。”
我:“你知道我在想什麼?”
柳如雲:“不知道。”
我:“那你怎麼知道我該打?”
柳如雲不說話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忽然說:“那是我的初吻……”
我尷尬的笑了笑。
柳如雲絮絮叨叨:“我從小跟著母親長大。我很多次問,媽媽,我爸爸呢?我媽總是冷著臉回答,死了。我知道他沒死。我年邁的外婆步履蹣跚,走路要拄著柺杖,但每次提到我爸,都能跳起來很高,彎著腰,駝著背,一樣要咒罵他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:這個陳世美,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。想聽聽我父母的愛情嗎?很老套!我爸從小家裡窮,屬於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那種,一年四季穿著一條膝蓋上打著補丁的破褲子。聽說那條褲子還是他爸爸傳下來的。母親屬於典型的千金大小姐,那個年代說不上穿金戴銀,但沒多少人家裡有私家車的。打小在國外長大,說一口流利的英語,十四五歲才回來,會做好多種西餐糕點,跳芭蕾,喜歡挎著相機到處拍風景,喜歡畫畫,談的一手好鋼琴……你看,兩個人完全屬於兩個世界,但她們卻相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