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雲,待在車裡,有事喊我。”
我飛奔而至,來到那輛牧馬人旁邊。
車門緊鎖,妞妞在其中嚇的捂著腦袋,哇哇大叫。
我鬆了口氣,敲了敲車窗,問道:“丫頭,怎麼了?”
妞妞開啟車門,一下子撲進我懷裡,驚慌失措:“哥哥……有鬼……有鬼……”
我:“怎麼回事?”
妞妞:“剛才,我看到有個黑影,好大好大一隻……滿臉是血,一閃就沒有了……”
我環顧四周,哪裡有什麼黑影?
鬼?
更加不可能了。
這附近,壓根就沒有煞氣存留。只要是鬼,肯定會有陰氣的。
我說:“丫頭,你是不是眼花了?”
妞妞篤定無比:“不可能,不可能!哥哥,我不會看花眼的,那個鬼,就趴在後面擋風玻璃上,還對著我笑呢。它還在拍玻璃,砰砰砰……我按了喇叭,然後它就逃了。”
我問:“往哪邊逃了?”
妞妞:“前面!往前面逃了。”
我和柳如雲去了左邊。
騾子去了前面。
蘇小雨去了右邊。
往前面逃了?
難道是騾子在搞鬼?
那個肌肉男塊頭很大,瞅陳嬋嬋的眼神一直色眯眯的,妞妞雖然小,但絕對是個美人坯子,瓷娃娃一樣,唇紅齒白。
難道是趁著我們離開,妞妞落單,想要對妞妞做什麼壞事?
真要是這樣,那就該死了。
就在這時候,柳如雲開著那輛房車,從左側回來了。
妞妞撲進柳如雲懷裡,繪聲繪色講著剛才恐怖的事情。
片刻之後,蘇小雨也氣喘吁吁的趕了來,焦急問道:“我聽見喇叭聲,妞妞,你們沒事吧?”
妞妞:“沒事。小雨姐姐,那個臭騾子呢?”
對啊……
騾子呢?
他是個三十來歲精壯的年輕人,一身肌肉,常年野外運動,走出去應該不遠,蘇小雨都趕了回來,他肯定也聽到了喇叭聲,為什麼沒有回來?
我說:“走,去前面看看!”
牧馬人開路,剛前行五六百米,柳如雲就捂住了妞妞的眼睛。
蘇小雨嚇的臉色慘白,忍不住想要嘔吐。
我眉頭緊皺,推門下車。
騾子找到了。
但騾子已經死了。
死狀悽慘無比。
腦袋被人往後咔嚓,掰斷成九十度彎曲。
他彷彿是一個紙人,趴在地上,被人從腦袋那裡往下卷,整個捲成了一個球。
渾身骨頭斷掉,慘白的骨頭碴子穿破肌肉,鮮血流了一地。
靈魂呢?
人死了,三魂七魄嗎?怎麼這麼快就消散掉了?
我眉頭緊皺……
只有一種可能,遇到修煉者了。騾子死後,靈魂直接被那人毀掉。
誰是修煉者?
我的法眼是神通,不敢用。
我的仙術修為什麼的,全都不能用。
我只能憑藉肉身的強度。但現在,竟然感應不到修煉者在哪。
只有兩種可能。這個人,要麼修為很高,至少都有千年道行。要麼修煉的術法特殊。
我說:“走,先回去再說。”
我開牧馬人,柳如雲開房車。
妞妞要坐在我車上,蘇小雨跟柳如雲一起。
馬達聲轟鳴,房車上還響起嘈雜的音樂聲。
回到營地的時候,夜幕已經降臨了。
眾人看到補給車回來,一個個喜笑顏開。
我坐在車上,沒有下去。
就那麼冷眼旁觀,看著每個人的表情。
蘇小雨紅著眼睛,捂著嘴說:“騾子……騾子……騾子死了!”
孫隊長一臉震驚,大聲喊著,不可能,不可能。
宋嬌焦急問道,怎麼死的?
汪剛嘴角上翹,露出一絲沒人能夠察覺到的微笑。
陳教授眉頭緊皺,瞪向學生王寒。
那個不善言辭悶葫蘆一樣的王寒低著頭,煮著泡麵,一臉平靜。
陳嬋嬋臉上露出一絲輕鬆。
最有嫌疑的是汪剛和王寒。
騾子比較色,很有可能調戲陳嬋嬋或者宋嬌。汪剛是宋嬌的男朋友,王寒是陳教授的學生,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