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發怔!
我緩緩來到窗前,站在這棟西陽市最高的大廈頂端,俯瞰這座城市的風光。
早上了,東方露出了魚肚白。
夜幕褪去,天色放亮,第一縷陽光籠罩在我身上,暖洋洋的,心裡卻寒徹入骨。
我到底是太一廂情願了。
過於依賴《岐術鬼經》,很多時候,我甚至都有一種錯覺,感覺這幫中了鬼妾契約的姑娘,對著我眉眼含笑,對著我含羞帶怯,那就是真正愛上了我。
沒錯,我從不曾,也從不敢辜負這份青衣。
不管是情從何起,她們如此對我了,我也就一般無二對她們。
人心換人心,我以為有朝一日,即便她們解開了鬼妾契約,念及我的時候,也不至於有太大怨氣。
然而,這一句:從今以後,不死不休。
讓我明白,原來,到底只是霧裡看花。
我背對著司徒姽嫿,沒有轉身。
不敢!
我不想看到這位曾經生死與共,並肩作戰的女人眼中的仇恨。
我嘆了口氣,說:“司徒姽嫿,出手吧,三劍,三劍之後,我們再無瓜葛。”
司徒姽嫿冷哼一聲:“這是你說的!”
她手中長劍輕吟,陡然間飛刺而來,朝著我的背心。
當……
金戈鐵鳴,長劍弓成弧形,司徒姽嫿後翻落地,眉頭緊皺:“呵呵……原來變成了殭屍。怪不得敢讓我刺三劍。不過,你以為這樣就能抵擋得住我的攻擊?簡直好笑!你想死,那麼我便成全你!”
她咬破手指,指尖鮮血塗抹劍身。
從劍柄開始,瞬間劃過劍尖。
那柄長劍,緩緩的綻放出血紅色的光芒,凶煞之氣,騰騰而起。
司徒姽嫿再次朝著我的後心刺來。
噗……
我低頭看,劍尖從後心刺進,從前胸竄出。
劍尖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下,內臟受傷,鮮血順著食道往上翻湧,我咬緊牙關,繃緊了嘴,但仍舊有鮮血順著嘴角流出。
司徒姽嫿皺著眉頭:“你為何不躲?”
我閉上眼,嘆了口氣:“還剩一劍,刺吧,我這一生,所剩無幾,前世欠過太多情債,這一生,能還的,儘量都還了。”
司徒姽嫿咬著牙,拔劍,退後一步,眼神之中有一剎那恍惚,她終究還是沉著臉怒叱道:“黃泉,哼!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狡猾奸詐,最是會花言巧語,別以為裝一下深沉就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。你敢玩弄我的感情,今天,必須死!”
她的身上,陡然之間飛出一尊白色猛虎,威風八面,虎嘯山林。
司徒姽嫿飛快捏了一個法決。
那尊白虎,直接鑽進了長劍這種。
長劍之上,頓時光芒大盛!
那種炙白色的光芒,鋒利刺眼,每一道光芒,給人的感覺甚至都能切開這個世界。
白虎主殺,兵戈之氣。
此時此刻常見的威力,強大到無可比擬。
紅鸞怒斥一聲:“夠了!住手!”
然而,司徒姽嫿速度飛快,第三次朝著我的後心刺來。
紅鸞想來阻攔。
我揮手,攔住她。
我不躲不閃,承受了第三劍。
長劍貫穿胸口,那種鋒利的光芒卻全部留在了我的體內。如同有一頭猛虎,在瘋狂的咆哮,在瘋狂的肆虐。
除魔人和仙不同。
但是,除魔人的力量,絲毫都不比仙差。
當初,我用歲月靜止術,蘇木子的青龍和朱雀,都能不受時間控制,橫行無忌。
這種力量,足矣讓我致命!
長劍拔出,我終於支撐不住,踉蹌兩下,扶著前面的窗臺。我彎腰輕咳,鮮血噴滿了前面的玻璃。
傷口在緩緩的癒合。上古屍神之力淬鍊之後,肉身強度幾乎不死不滅。
可是,那尊白虎虛影,卻仍舊在我體內肆虐。
紅鸞和蛇魅臉色鐵青,兩個姑娘走上來,想幫我療傷。
我揮了揮手,自顧自就那樣雙手撐著窗臺。
我用體內的法力盡全力的封印著那尊白虎虛影。
紅鸞俏臉生寒,蛇魅眯著眼睛望著司徒姽嫿。
氣氛冰冷,殺機暗湧。
蛇魅一身氣勢陡然間提升,狂暴的妖氣鋪天蓋地襲來。
司徒姽嫿臉色猛地一變,退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