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你和小萌是朋友,我怎麼可能騙你?只要東西找到了,半年之內,我保證把你治癒。”
陰煞輕哼一聲,一甩衣袖,身子緩緩的往後退,而與此同時,有兩顆花生大小的漆黑晶體,玲瓏剔透,如同黑色的鑽石,飄蕩在我的面前。
那上面,有濃郁的鬼氣和怨力蒸騰散發著,很明顯,要比之前任何一個煞精,都要厲害很多。
陰煞消失了!
說句心裡話,這個陰煞是我見過最強悍的鬼,當然,太清宮那個紅衣豔鬼實力不詳,無法對比。但是,面前這個陰煞,絕對是最“單純”的一個。
沒錯,我思忖良久,覺得只能用單純兩個字來形容她。
妖魔鬼怪,盡是陰險殘忍嗎?
至少,這個陰煞把我抓走,有一百種辦法蹂躪我,凌辱我,讓我幫她療傷。可她卻對我推心置腹。或者說她完全沒有提防我。她跟我說她和小萌是好朋友。她沒有懷疑九陽草和彼岸花到底真的是療傷聖藥,還是隻不過是我忽悠她去送死的陷阱。
甚至最後走的時候,談好的給我兩顆煞精,毫不猶豫就留了下來。
倘若每一個妖魔鬼怪,都如此一言九鼎,都如此恩怨分明,那麼這世界,當真就比小人當道更加糟糕嗎?
我給雙胞胎姐妹打了電話。
兩人很快回來了。
江雨寒擔憂的問:“黃泉,你沒事吧。”
我搖搖頭。
江雨萌:“黃泉哥,你把那隻鬼除掉了?”
我苦笑:“你黃泉哥不是神仙,這隻鬼,恐怕我再練兩年,也不一定能對付。她只是走了。”
江雨萌一臉緊張:“啊……那……那咱們不是很危險?”
我:“我和你姐估計很危險,但是你沒事。”
江雨萌一愣:“為什麼?”
我:“這個陰煞女鬼親口所說,和你是姐妹。並且只有你一個姐妹。你仔細想想,她是誰?”
江雨萌一臉蒙圈,和姐姐江雨寒大眼瞪小眼,兩個美妞面面相覷好半響,江雨萌越加迷茫的搖了搖頭。
我沉吟一下,回想著我和陰煞的聊天:“對了!她說她已經死了兩年了。你再仔細考慮考慮,兩年前,你的朋友,有誰忽然間失蹤?”
“兩年前我剛上高二,沒人忽然間失蹤啊……我性格有些靦腆,不愛交朋友,我就整天跟著我姐,唯一的好姐妹是桐桐。沒有誰了啊……”小萌皺著眉頭,沉思不已,忽然間,她眼睛一亮:“師小小?!!”
江雨寒蹙起眉頭,說:“她不是跟著表舅舅走了嗎?”
我本能覺得,陰煞,就是詩小小:“詩小小是誰?”
江雨萌說:“她好可憐的……我們高一的時候,來了個轉校生。就是詩小小。不愛說話,特別自卑,從來不和別人一起玩兒。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。後來,不知道從哪打聽出來的,大家都說,詩小小是個掃把星。”
我問:“怎麼回事?”
江雨萌:“哼……都是冤枉人的風言風語。說什麼詩小小出生那天她家院子裡落了一大顆隕石。還說不管是誰,和她待的久了,肯定會黴運纏身。她爸在她出生沒幾天就死了。她兩個哥哥也在半年之內先後夭折。她媽媽從那以後就瘋了,還一身是病,她奶奶把她扔到了水缸裡,還是她爺爺不忍心,才把她撈起來的……”
小姑娘越說越可憐,很有愛心,一雙美目紅彤彤的,蓄滿了淚水。
江雨寒接著說:“那時候學校裡的學生都不懂事,基本上每個人都躲著她,甚至很多人當著她的面都調侃她是掃把星。沒人願意和她玩兒,詩小小她……她也確實恐怖。每次靠近她,總能感覺到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。那種感覺……總之特別陰冷……印象之中,我們學校,只有小萌跟她有些接觸。”
我望向江雨萌:“小萌,你和她關係很好?”
江雨萌點頭:“我們也接觸的不多。有一年寒假,大冬天的,下了好大的雪。我去補習班學舞蹈,看到她跪在天橋下雪地上,穿著破爛的褲子,露著腳踝,頭髮上一層雪,臉都凍的發青了。有好幾個流氓調戲她,我看不過去就上前阻止。那些流氓有一個我認識,他喊我爸江爺,他看到是我,就道歉跑掉了。我問詩小小怎麼了,她不說。我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,她也不說。我就把羽絨服脫給了她,錢包裡還有六百多塊,全都給她了。那之後,詩小小與我也沒什麼交集,學校裡見到我總是躲著走。之後不久,她就轉學了。聽人說,她有個表舅舅帶她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