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通……
白沐平躺在水潭之中,身體緩緩的,一點一點的往下降。
麻痺的,好說不成,是吧?
我破口大罵:“南冥老祖,你特麼給我聽著,今天你要是敢動白沐一根手指頭,老子記住你了。總有一天,老子要把你抓起來,吊著打,五馬分屍……”
南冥老祖終於開口了:“哦……”
他就只哦了一聲。
我曰他三舅姥姥的外甥女的小妹紙。
我:“老子罵你,你就只哦了一聲?”
南冥老祖饒有興趣道:“怎麼?需要我說化外之人,不可辱?觸犯威嚴,必死?別鬧了。一隻螞蟻衝著你喊,喂,總有一天,我要咬死你,你會生氣嗎?”
不會,我會一笑而過,甚至還會覺得真有意思。
南冥老祖彷彿能聽到我的心聲:“呵呵,不錯,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,真有趣。你叫囂著讓我提條件,說要幫我做一件事。黃……你叫什麼來著?哦,無所謂了……這像什麼話?就好像大街上一個乞丐,衝著帝王說,來,皇帝,你有什麼願望,我滿足你一個。小朋友,別怕,我沒心思要殺你,自生自滅去吧。”
白沐也在苦笑,衝著我搖頭:“公子,我很感動。不要做傻事了,你要好好活著。”
她頓了頓,又道:“老祖,我心甘情願做祭品,只求你一件事。”
南冥老祖:“說。”
白沐:“他……便是我前世,我今生,我唯一眷戀的那個人,我不希望他死,但他現在的敵人,是病師的一個弟子。我希望你能給他足夠的實力,讓他度過難關。只要你答應,我定然對你言聽計從。我聽說,祭品若是不情願,火靈不會開心的……”
南冥老祖:“你威脅我?呵呵……我自然有辦法要你心甘情願。不過你提的要求,不算什麼難事。不過是病師的一個弟子而已。呵呵……聽說病師新收了一個魔神之體的弟子,寵溺的緊,下足了血本。但在我這,還算不上什麼。小子,拿著吧……”
那鏡子之中,忽然間一道光芒閃爍。
一隻毛筆飛到我面前。
南冥老祖:“不管他有多厲害,不管他是誰的弟子,只要現在不是化外之人,這毛筆,便能保你戰無不勝。毛筆之中,有我念力三道,能助你使用三次,一次滅神魔之體,一次辱病師,還剩一次,能保你性命。三次之後,毛筆會重新回來。你莫要想著佔為己有,因為你根本沒那麼大的福分承受。”
我去特麼的吧……
羞辱!
老子有生以來,第一次感覺到,如此的羞辱。
南冥老祖了不起啊?
法寶了不起啊?
老子今天還就不要這條命了。
因為很多時候,很多東西,很多人,比自己的命,更加重要。
我抓著毛筆,沉著臉,冷笑問道:“這毛筆,能殺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