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大人,災民安置在何處?可否帶我去瞧瞧?”
這麼多的任務串來串去,脹的腦仁痛,不把任務儘快完成,今晚她是沒法好好休息了。
“當然可以,當然可以!”趙猗狠鬆了一口氣,這位欽差大人泉水叮咚般的聲音,簡直是天籟呀!
趕緊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“大人這邊,請隨我來!”
師爺帶著隨行人員前去休息,溪竹跟著去安置文玉兒的房間,另外三人,亦步亦趨的跟在文玉兒的身後,一個元宵,一個墨菊,還有一個是高臨的貼身暗衛劍影。
高臨留在京城,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,苦於無法分身,又不放心文玉兒隻身前往南方,於是把自己的貼身暗衛,調到明處給她使用。
一個暗衛一旦爆了光,這著棋就成了一枚廢子,再也走不到原來的位置,文玉兒說什麼也不願意接受。
暗衛之所以能夠成為暗衛,首先武功了得,其次敏銳性,警覺性都高於常人,並且培養一個合格的暗衛,並不是件容易的事,更別說如劍影般,可以把命安心交給他護衛的頂級暗衛。
高臨卻道,正因為劍影厲害,他才能放心的讓她去南方,如果她不答應帶上劍影,要麼他放下手頭的重要事情,跟她一起去,要麼把“宋玉”揍成豬頭,叫他去不成南方,這三條路供她選擇,只有這三條,再沒第四條。
到底要怎麼樣?你自己掂量著辦!
高臨軟硬兼施,先強硬了一番,猿臂又圈住她的楊柳細腰,下巴輕柔的擱在她的肩頭。
一邊玩著她修長的手指,一邊在她耳旁柔聲細語的說道,“劍影都二十五了,比關明杭還年長一歲呢?難道讓他一輩子躲在暗處?人不得娶親生子延續香火?做人不能只顧自己,不管別人死活不是?”
文玉兒:“……”,說的好有道理,她竟無言以對。
劍影就這麼從暗處調到了明路,跟著她一路南下。
災民們被安置在縣衙的後院,因著人數眾多,房屋都住滿了,後來進來的不少災民,全都瑟宿在屋簷下。
瞧見縣丞領著個眉清目秀的官員走過來,忽然呼啦一聲統統圍了上來。
“你就是朝廷派來,賑災的欽差大臣?”
為首的中年男子眼眶深陷,滿臉菜色,雙手套在袖筒裡,懷疑的上下打量著文玉兒,“這麼個小白臉,有啥用?”
趙猗臉色一變,沉聲喝道,“錢三,滿嘴噴糞,胡說八道什麼?”
文玉兒卻笑著搖了搖手,“無防。”
趙猗己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,無防?等你領教了就知曉,到底“有防”還是“無防。”
果然錢三很給趙猗面子,下巴頦一抬,“欽差大人既然覺得無法,那麼就把搶去的房間,還回來吧!”
圍著玉兒等人的民眾,聽了這話都眼睛發亮,往前站了一步。
我說什麼來著?
縣丞臉色氣得發黑。
“錢三,你tnnd良心讓狗吃了?縣衙本就是官員辦公的地方。”
雙手合揖對著青天拱了拱,“皇上仁慈,縣令大人體恤,讓你們暫且住入縣衙,有個安身之處,好心倒辦出壞事來了是吧!”
所謂的得寸進尺,滴水恩鬥米仇就是如此,縣令大人瞧著大夥,大冬天的無片瓦擋頭,破例讓人住進縣衙,甚至求爺爺告奶奶的,和那些富戶去周旋商量,求他們騰出地方收留一些災民。
這些人倒好,縣太爺好聲好氣的和他們商量著,讓出幾間房給欽差大人一行。
到了他們嘴裡卻成了搶了,這幫可惡的刁民,到底是哪個鳩佔鵲巢?
錢三不懼縣丞,笑嘻嘻的無賴道,“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,欽差也不能搞特殊化,”轉頭對身邊幾個人道,“哥幾個,大家說是不是。”
“是!”人群中時起彼伏的喊聲響起。
外面動靜鬧得太大,待在屋子裡的災民們也都湧了出來。
趙猗臉都青了,緊張的盯著少年欽差的那張紅唇,就怕他年少氣盛,受不得折辱,當眾說出什麼負氣的話來。
悄悄的喚了捕快過來,待會兒萬一鬧起來,就把帶頭幾個鬧的兇的給抓了,沒辦法,只能先這麼壓了壓了。
皇帝也真是,賑災呢,又不是遊山玩水,派個嘴上沒毛的年輕後生,能靠得住嗎?
趙猗勿自擔憂,文玉兒卻笑了笑,眼睛彎成一彎新月,“這位大叔說的有道理,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。”
說著對墨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