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天空顯得格外的高遠,園子裡的菊花,比賽似的競相開放,還有那金桂也湊熱鬧似的開滿了枝頭。
高秋拎著空食盒,穿過園中層層疊疊的花草樹木,屁顛屁顛的到外書房,去向高臨覆命。
“都吃完啦?”高臨盤坐在羅漢床上,低頭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想到某人差點把盤子也一起吃下去,高秋抽了抽嘴角,“嗯!”
想了想又道,“這麼大,一隻燒雞呢!”他伸手比劃了一下。
也不知道他們王爺,從哪裡找來的小黑妞,不僅半張臉像被潑了墨似的奇醜無比,那飯量也是大的嚇人。
當然了,如果你從早到晚,腳不起離地的賣體力,那飯量也是一樣大得驚人。
“還有事?”高林見高秋躊躇不前,捏著棋子抬頭問道。
“沒有!”高秋趕緊搖頭,雖然那丫頭長得醜了點,飯量大了點,答應別人的事情不能食言。
“沒事就下去吧!”
高秋答應了一聲,還沒跨出門檻,又被高臨叫了回來,“把石頭帶過來,陪我下盤棋。”
文玉兒塗黑了半張臉,高臨嫌棄她又黑又醜,簡直像塊石頭一樣,就給她的新身份,取了個“石頭”當名字。
很快折返的高秋,領著文玉兒過來了。
“陪我下盤棋!”某人低頭擺弄著棋子,並沒有抬頭。
“不會!”
“奏章!”
某人立即飛快的竄上羅漢床,盤腿坐到小几對面,“執黑執白?”
高秋瞧瞧這個瞧瞧那個,這倆人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,可是放在一塊,怎麼就聽不懂了呢?
下棋和奏章有什麼關係嗎?還是說最近沒有好好動腦變笨了?
或許他也該去找高風或劍影下下棋?活動活動生了鏽的腦子?
高秋剛離開片刻,外書房裡就響起了高臨的怒吼,“你到底會不會下棋?”
“我不是說過了,我不會嗎!”某人攤手錶示很無奈。
“狀元公竟然不會下棋!”高臨覺得不可思議。
狀元乃驚世之才,禮、樂、射、數、書、御這六藝,不說有多精通,略懂一二,總要的吧?
可眼前這貨,分明是個臭棋簍子啊!
什麼邏輯?狀元公就一定得會下棋?
那會吃魚的,是不是還得會捕魚?
不過人在屋簷下,文玉兒再笨也不會這麼懟回去的,況且人家不笨,只不過有點二不是。
“我的時間都用來看書了,不然滿肚子的錦繡文章,你以為從哪裡來的。”
高臨氣結,說好的磋磨呢?
“本王餓了,給我做點宵夜來。”
這可是他的地盤哎,真以為能翻天了不成?
“這才什麼時辰就要宵夜?”文玉兒很想問問,“閣下,你的晚膳在肚子裡翻身了沒?”
高臨丟下棋子,橫了她一眼,拉長了音調,“奏——章”。
文玉兒:“……”,能不能來點新鮮的?
不過不得不承認,雖然不新鮮,但是很有效!
文玉兒丟下棋子,忿忿不平的消失在外書房門口。
高臨雙手枕在腦後,愜意的斜躺在羅漢床上,順手拈起一粒茶點扔進嘴裡。
這二貨,打定主意要氣死他,他讓她換付臉孔,差點給他整出個包公來,讓她洗個衣裳,好好的錦緞能給他洗出個洞來……,如此不勝列舉,他敢保證,這宵夜端上來肯定大有乾坤。
不得不說還真讓他給猜著了,這會兒在廚房做宵夜的某人,就往蜜汁雞翅裡,擱了兩大把的花椒粉,“想磋磨姑奶奶?看姐不把你的舌頭麻成移動的。”
放了兩把花椒粉,還不解氣,又從系統的倉庫裡,掏了一把野山椒擱進去,挑了一隻漂亮的,帶花邊的冰裂紋的盤子,把視覺感很好的雞翅盛了進去。
端著走到半道,心情不錯的某人甚至掐了一朵,漂亮的菊花放在盤邊當裝飾。
“喏,吃吧!”文玉兒把散發著香氣的雞翅,放到羅漢床的炕桌上。
高臨瞭然的勾了勾唇角,他就說吧這雞翅有古怪,正常來說的話,依這二貨的性子,哪會這麼好說話的,把雞翅送到他的面前,早八里路甩門口的小几上頭了。
眉頭一挑,眼中閃過一絲戲虐的光芒,“本王忽然又沒胃口了,這雞翅賞你唄!”
高臨單手抵唇咳了一聲,強壓下眼角的一絲得意,瞧見沒?你有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