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過什麼?”
“只不過這酒太清淡了,喝著無味,咱們來點烈一點的怎麼樣?”
“宋玉”什麼酒量,在這鴻臚寺裡轉了一圈,段飛早就打聽的一清二楚。
那些看不慣“宋玉”空降鴻臚寺,搶走本該屬於他們職位的官員,對段飛的詢問,簡直是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
“想嚇唬他?”
他段飛難道是嚇大的嗎?
段飛大手一拍桌子,“那還等什麼。”
文玉兒一招手,文家烈酒被呈了上來,酒罈不是很大,文玉兒一隻手就拎了起來,親自開了上面的紅封,一口氣倒了三大碗。
“來者是客,玉先敬段統領三碗,”文玉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段飛己不可見的勾了勾嘴唇,別說是三碗,就是三十碗,爺也不會悚了這隻軟腳蝦。
一碗……,有點上頭,二碗……眼前怎麼有兩個“宋玉”?三碗下肚豪言壯語的段飛趴在了桌上……
丁右相嘴角微抽,讓人把段飛抬了下去,適才之所以沒有阻止段飛的無禮,實則也是想看一看,這宋玉到底能耐幾何!此次天水國之行,女王秘密交代的任務,到底能有多大的把握。
如此一試下來,丁右相冷眼旁觀,覺得這年輕人不驕不躁進退有度,並且心機深沉,實在是有些棘手。
而真真公主卻痴迷的盯著文玉兒,雙眼直冒星星。
太帥了,簡直帥呆了!
接風宴結束,天色已黑,文玉兒穿著黑色的皂靴,步態輕鬆的走出鴻臚寺的大門。
大門兩邊的大紅燈籠,在地上投下了一片光影,因家有貴客入住,這邊的街道暫時宵禁,冷冷清清不復往日的繁華,文玉兒的身影被孤燈拉得老長,顯得那樣的清寂。
而僅僅隔了兩條街的東門大街,卻燈火通明,依稀能夠聽到那邊熱鬧的叫賣聲,文玉兒負手而立,側耳細聽了一刻,轉身爬上一旁等候的馬車。
始一上車,黑暗裡就伸出一雙手,從身後圈住她堪堪一握的細腰。
身後有人!
文玉兒條件反射的手肘弓起,用力的向後搡了過去,一聲悶哼,一道熟悉又溫溺的聲音響起,“殺親夫啊!”
文玉兒撇了撇嘴,“活該!誰叫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車裡。”
高臨圈住她的細腰,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,鼻尖縈繞著髮間淡淡的香氣,抓起她芊細的手指,“今天累壞了吧!”
文玉兒懶洋洋的倚在他的溫暖的懷抱,聞著熟悉的味道皂香,“還行吧!”
“有什麼發現?”某人低頭玩著她細白的指頭,也不管轎子裡頭是否看得見。
“公主活潑可愛,看是沒什麼城府,丁右相頗有城府,目前來看沒什麼敵意,至於那個段統領……”
文玉兒歪著頭想了想,“似乎對我個人很有意見……,其他暫時到沒什麼發現,且看著吧!”
高臨吻了吻她的指尖,“明日流月國的八皇子也該到了,適才收到了明杭的飛鴿傳書,青霜國的使者團再有兩天也到了,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就要辛苦你了。”
打了幾年的青霜國,忽然提出了和談,此次來給皇帝賀壽,順道洽談和談事宜,皇帝命仍在邊關待命的關明杭,結伴同歸。
有訊息指出,青霜國來的也是一位王子,往年皇帝過壽,各國也都會派使臣來天水,但以往都是一般的使臣,送上禮物,說上兩句賀詞就完事了,但這一會來的都是重量級的人,特別是青霜國,對戰了多少年,從來也沒有派遣過使臣,這一來就是一位王子……
文玉兒考慮要不要把製藥作坊,重新換一個更安全的地方?
第二天文玉兒又出城,迎回了流月國的八皇子一行,同樣的安排住宿,設宴款待一番。
之後的一天下了一場小雨,只稍稍潤溼了地面,冷風一吹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接著文玉兒在城外見到了,久未謀面的關明杭,兩年的時光,沒有在他臉上,留下任何的痕跡,依舊是那般的溫潤如玉。
可一轉眸,抬頭看見一個人,一個這輩子都不再想見到的人,好友相見的喜悅一掃而光。
“宋大人,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?”
察克自來熟的上來打招呼。
這貨是獵狗嗎?眼光這麼毒!
文玉兒心中一驚,面上卻一點不顯,朝察克拱拱手,“玉從未踏出過安陽一步,”然後敲了敲自己的腦殼,“哦,我倒是忘了,前歲押運糧草,去了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