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玉兒抬頭一看,關明杭!
顧不得從地上爬起來,伸手朝外一指,“抓住他!”
關明杭和王力具是一楞,同時反應過來,一個如寶劍出鞘般向外撲去,一個轉身倉皇就逃。
王力這個二流子哪是關明杭的對手,剛跑出巷口,就被關明杭給拽住了胳膊。
關明杭的本事,王力是知道的,更何況上次的那一箭,嚇破了他的膽,這落到關明杭的手裡能有什麼好?
況且那個文三美則美矣,心腸可不大好,剛剛在自己手裡吃了悶虧,這會落在她手裡,還不得怎麼折磨他呢。
恰好人們敲鑼打鼓的,抬著財神金身經過,王力使出吃奶的力氣,甩開關明杭,跌跌撞撞的衝進人群裡,財神金身被撞翻在地,自己也趴在了地上。
追上來的文玉兒對著他,一頓拳打腳踢,踢得王力殺豬般的嚎嚎叫。
“好啦,好啦,別踢了,再提就要把他給踢死了!”
關明杭上前拉住盛怒的文玉兒,堂堂天水官員,一品狀元當街打人,傳出去可不太好。
嗯,穿著官服當街打人,這會兒只怕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。
“別管,讓我打死這個敗類!”反正打都打了,明天朝堂上,鐵定要受到言官的彈劾。
既如此,還不如多打兩下多出出氣。
王力這個壞坯子,卻趁著文玉兒和關明航說話分神的當口,雙手雙腿並且,連滾帶爬的,鑽過人群溜之大吉了。
文玉兒跺跺腳呸了一口,“今天便宜了你!”
王力鑽出人群,嘴裡嘰裡咕嚕,不清不楚的咒罵著。
這個臭婆娘運氣還真好,上回買通賊人假扮車伕算計她,叫高臨那個殺神給破壞了,這回費盡心思算計的天衣無縫,卻偏偏好巧不巧的又讓關明杭撞上了。
王力帶著衣服上的泥腳印,心有不甘的在街頭轉了幾圈,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,畢竟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他還指著它發財呢。
一抬眼,瞧見賭坊門口,高高飄著的藍色旗幟,對呀,他可以找焦二姐呀,這個秘密最初還是她告訴他的。
王力抬頭望了望天,這個時辰王大肯定又在賭坊裡賭博呢。
這些日子為了找機會,伏擊文玉兒這個小賤人,已經好久沒有找過焦二姐了,一想到焦二姐那水蛇腰,峰巒疊起的小山丘,王力小心肝一顫一顫的。
趕緊胡亂的攏攏頭髮,彈掉長袍上的泥印子,很騷包的進了王大家院子。
“喲,這不是王公子嗎?”樹蔭下磕著瓜子的焦二姐,誇張的甩著,從文家丫鬟那裡順來的帕子,“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?”
王力腆著臉,抓了一把瓜子,順手在焦二姐的山峰上抓了一把,“這不是想你了嘛!”
“想我?”焦二姐腰肢一扭,“我可不是什麼紅花綠葉,王公子走錯地方了吧?這裡可不是飄香樓。”
“生氣了?”王力摟上焦二姐的腰,用力的往身邊一帶,焦二姐順勢滾進懷裡。
王力摟著焦二姐一邊往屋裡去,一邊道,“小沒良心的,我可是為了你的願望操碎了心啊!”
焦二姐一喜,眼光灼灼,“那院子買下來啦?走,快帶我去瞧瞧。”
說著拉著王力就要往外走,剛走了兩步,又轉身往屋裡走,“新房新氣象,我得先把自己好好拾搗拾搗。”
王力立即屁顛屁顛的跟進屋,關上門,把焦二姐拉坐在腿上,“真是的,猴急什麼?我呀今天是弄錢去了!”
“真的?”焦二姐眼睛一亮,叭唧主動在王力臉上親了一口,“弄到多少銀子?”
王力本想說,晦氣,到嘴的鴨子給飛了。
轉念一想,不行!
焦二姐這女人勢力的很,讓她知道自己綁架文玉兒不成,反倒弄得一身騷,不僅看不起他,說不定還會從他這裡訛些銀子花花。
不能說,千萬不能說!
“還行吧!”王力含含糊糊。
焦二姐喜上眉梢,爭取加把勁早點把房產弄過來,坐在王力懷裡,那一雙手就不安分起來。
王大今天手氣有點背,一眨眼的功夫,輸光了昨天贏到的三兩銀子。
不行,他得把本給撈回來,摸遍了全身,終於在犄角旮旯的褲縫裡,摸出來三個銅板。
“我押大!”三個銅板往大上一丟,“不不,還是壓小。”把銅板又挪到了相反的位置。
“還是大吧!”想了想又把銅板壓到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