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主意,要和文玉兒又有往來,對她也就格外的殷勤。
不僅幫她搛菜,還熱情的邀她去自己那裡小坐。
弄得文玉兒感覺自己,像是被狼盯上了一樣的毛骨悚然。
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。
文老太太和楊青娘,就這樣突如其來的住進了文家大院,打了宋氏一個措手不及,不面重新安排了人打掃延松院,一面派了人去江南打探,好端端的文老太太怎麼回來了。
前回不還說她那便宜小姑子舊病復發,暫時不回來了麼?
這招呼沒打一個,不僅自己回來了,還把楊青娘給帶了來。
第二天上完早朝,文玉兒照例去給宋氏請安,到了欣沁堂卻空無一人,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,怎麼給忘記了,如今文老太太回來了,大夥要先去給她請安。
腳跟一轉生生換了個方向,穿過抄手遊廊,沿著青磚鋪就的路面,轉過一片月季花叢,遠遠就看到蒼勁有力的‘延松院’三字。
這裡原本是文老太爺讀書之所,‘延松院’三個字還是他親筆所書,文老太太當年來到安陽城,死活賴在‘延松院’不肯離開,說是這‘延松院’陽光充足,很適合她的老寒腿,文老太爺就把這‘延松院’讓給了她,左右不過是一間宅院,算不得什麼。
文老太太卻把這一舉動,視為文老太爺對她的寵愛,很是作了一斷時間。
文玉兒到了延松院,宋氏、白姨娘一干人等都在,楊青娘坐在文老太太身旁的小杌上繡花。
文老太太瞧著文玉兒一進來,冷笑,“三丫頭,好大的排場,大清早的竟然要我這老太婆等你。”
文玉兒不可己見的抽了抽嘴角。
老太太您眼角的眼屎還華麗麗的掛著呢,好意思說大清早的等她?
指不定剛從熱被窩裡才爬出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