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兩個眼睛瞪得像銅鈴,又是買糧又是塞銀子的,眨眼的功夫又變成了廚子,欺負他不識貨,還是咋滴?
這一身華貴的衣料,細密平滑,少說也得十幾兩銀子吧,是一個廚子穿的起的嗎?
保不齊是他們家老爺的生意對手派來的細作,或者是哪個看上她們家姑娘的登徒子。
“我們家不缺廚子!”小廝啪的一聲關上大門,差點撞斷之玉兒的鼻樑骨。
奶奶個熊!
文玉兒無奈的摸摸差點犧牲掉的鼻子,不能完成任務就要受到來自系統的懲罰,可這大門都進不了,讓她怎麼完成任務?
某人下意識的揪了揪頭髮。
高臨誤以為她為了糧草而發愁,勸她去下個城鎮再買,不料卻從文玉兒嘴裡蹦出一串的食材,“鮑魚、海參、魚唇、花菇、墨魚、鵪鶉蛋……”,一口氣說出十八種食材,三口鍋外加一罈陳年花雕。
高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文玉兒,心道,宋大人莫不是買不著糧食失心瘋了?
卻聽文玉兒道請他吃晚膳,原來是準備晚膳食材,吃多了行軍餐嘴裡能淡出鳥來的高秋,立即一陣風似的去了。
半個時辰之後就蒐羅來了文玉兒所要的東西,懷裡抱著酒罈,肩膀上掛的食材,三口鍋背在背上,引得路人紛紛側目。
饒是文玉兒也被他的滑稽樣逗樂了,就著魯家高牆找了棵大樹,在樹下架起了三口鍋,一番煎炒蒸煮,十八味食材做成了十八道菜。
好在有大樹遮擋,也不大有路人注意到他們。
瞧著那一排溜色香味俱全的十八道大菜,高秋覺著這一趟凍挨的值。
嚥了咽口水,舉起筷子就要下手,不料卻被文玉點一掌拍開,“等等!”
高秋小聲嘀咕,“這眼看著就是晌午了,為啥不讓吃?”一轉眼看到樹下當空氣的高臨,立即獻媚的把筷子遞了過去,“王爺您先來!”
文玉兒先一步搶過他手裡的筷子,找了容器把那一罈子酒,悉數倒了出來,切了幾片薑片放進酒罈,再把做好的十八道菜,每道撥一半進酒罈,放半罈子高湯,半罈子花雕,壇口用一張幹荷葉封了,蓋好蓋子,把酒罈架到火上。
“宋大人,您這是為何?”高秋很是不解,這好好的美食混一起,還能吃麼?
文玉兒還把筷子往他手裡一塞,“哪,現在可以吃了,至於那個嘛……”文玉兒瞅了一眼小火燒著的酒罈,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三人在樹下大快朵頤正吃的高興,那小廝又吱呀一聲,大門開啟一條縫,吸的鼻子朝外頭看了看。
“你說他們在幹嘛呢?”立刻腦袋從小廝的上邊探了出來。
小廝縮回頭把同伴拉了進來,砰的一聲關上大門,“咱看好咱的大門,其他的少管。”
另一小廝撇了撇嘴,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,小廝沒聽清也不在意,到是門外那三個外地人,一會兒買糧,一會塞銀子,一會兒又席地做起了午膳,猜不透打的什麼鬼主意。
小斯摸了摸懷裡那一把碎銀子,忽然覺得有些硌手。
再說牆邊的那三人,吃飽喝足之後圍著酒罈子喝茶烤火,倒也別有一番趣味,就這樣慢慢的過了一個多時辰。
魯家大門再次開啟了一條縫,那個臉熟的小廝再一次把頭探了出來,用力的吸了吸鼻子。
“好香啊,”另外一個頭從他下邊探了出去。
“真香!”
“煮的什麼呀?”
又有兩個頭從他的上面探出。
沒過多久,那厚實的門縫裡塞滿了一排人頭,若是有誰從這裡路過包管要被嚇了一跳。
高秋也是吸了吸鼻子,伸長了脖子,不錯眼的盯著那酒罈子,“宋大人,可以吃了嗎?”
文玉兒對著酒罈,像煎藥似的扇著一把小扇子,就罈子上騰起煙霧被她扇的,如雲朵般飄散開來。
“還不到火候!”文玉兒裝模作樣的說著,其實她哪裡懂這些,不過是那個坑貨系統提示,還要再燉煮一個時辰。
剛聽到這個提示,文玉兒就在心裡把系統默默的罵了一遍。
天寒地凍的,對著一個小爐子,一蹲就是幾個時辰,這坑貨確定不是在坑她?
一牆之隔的魯家,屋子的牆角燒了暖暖的炭盆,窗臺上的梅瓶裡插著幾支早梅。
一生銀鼠皮毛的魯大,悶悶不樂的歪在羅漢床上,興趣缺缺的磕的瓜子。
早年出去收糧食路遇一家酒樓,機緣巧合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