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開我,就你們這樣的搞法,軍醫藥沒熬好,人就讓你們搞死了,你信不信?”
這話說的有此誇張,不過高臨卻是腳下一頓,“你有法子?”
文玉兒指了指自己的衣領,高臨雖然還繃著臉,卻手下一鬆把她放了下來。
知識就是力量啊!文玉兒差點又要牛肉滿面的感謝人民,感謝CCTV。
理了理衣襟,凱璇而歸的將軍般,昂首闊步返身走到就近的床塌。
“把水盆裡的水倒掉,換上文家烈酒,再多找些冰,哦對了,再去火房拿些鹽和乾淨的水。”
“還有扇子!”考慮到營房裡可能沒有,又補充道,“沒有扇子,寬大的樹葉也成。”
少年們呆愣愣的看著文玉兒,要酒?要鹽?還要柴火(少年們自動把樹葉和柴火歸為一類)。
文三姑娘這是準備廢物利用,考人肉吃麼?
高臨道是沒有少年們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,瞧著一個個被施了定身法似的,大吼一聲,“還不快去。”
少年們頓如鳥獸散,心中淚奔,王爺,您到底是哪頭的?一會兒把他們兄弟烤了,他們到底是不吃呢還是不吃呢?
“你們兩個把他們的褲帶解了。”文玉兒又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關明杭臉色微紅,稍稍驚異之後就照做。
高臨那貨,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直接就把人褲子給扒了,光著兩條腿留下短褲衩,在那裡招搖。
這死流氓!絕對是故意的。
以為這樣她就會怕嗎?
文玉兒挑釁的衝他抬了抬下巴。
高臨的臉色又黑了幾分,這二貨,到底是不是女人?
從來不把文玉兒當女人看的某人,如今自己倒是三番兩次,想起某人的性別來。
三人一時無語,高臨悻悻的把那人的褲子提了上去,低頭又去解另外一個人的褲帶。
少年們帶著文玉兒要求的東西,旋風般的衝進帳篷,詭異的停住腳步。
他們尊愛的王爺和親愛的將軍大人在幹嘛?
幾人相互望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悚,下意識的夾緊雙腿。
高臨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裡,差點一噴三尺高。
不滿的瞪了,文玉兒這個罪魁禍首一眼,對少年們大吼,“都愣著站著幹嘛,還不快滾進來。”
糟了,秦王生氣了,後果很嚴重!
少年們連忙拎的東西,連滾帶爬的站到高臨面前,一副我們很聽話,求表揚的表情。
這些二貨!
高臨撫額,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!
文玉兒笑噴了。
在高臨的淫威下,好不容易才斂住笑,“把冰塊敲碎,裝進布袋,在他們頭上,兩邊腋下、腹股溝各放一個。”
“水裡面加一勺鹽,每人喂一碗,再用毛巾蘸了烈酒給他們擦浴,其他人每人一把扇子幫著扇風降溫。”
“用酒擦身,是不是太浪費了?”
這些少年中就數胡逸軒最為跳脫,像他的爺爺冠軍侯一樣性子直爽。
如他一般疑慮小聲嘀咕的大有人在,卻沒一個如他這般直接問出口的。
文玉兒笑了笑,“不是啊,用酒擦身揮發的快,更容易達到降溫的效果。”
胡逸軒撓撓頭,“揮發是個什麼意思?”
文玉兒又笑了笑,蔥白的手指,指指胡逸軒的胳膊,“你自己擦了試試,是不是感覺比水更涼。”
“嘿,還真是。”胡逸軒擦了一下,又擦一下。
其他少年聽了也往自己身上擦,咦咦呀呀的驚奇聲不斷。
文玉兒:“……”這到底給誰擦身啊!
高臨一張俊臉拉成了馬臉,“都等著扣軍響是吧?”
少年們立即噤聲,擦身的擦身,打扇的打扇。
敲碎的冰塊被夾到了每個病人的腋下、腹股溝,布袋子不夠用,就直接用毛巾一裹,貼於額頭。
這群少年們平時在家都有下人服侍,哪裡會伺候人,毛巾往酒裡一泡,兩手隨便一擠團成一團,往病人身上亂抹。
“這樣不對。”文玉兒搖著頭,拿過一少年手中的毛巾給他示範,“毛巾得這樣攤開,從上往下到處都要擦到。”
病人的腦袋無意識一動,頭上的毛巾散了,冰嘩啦一下子全漏了來,文玉兒順手一塊塊撿起,重新裹進毛巾放到病人頭上。
剛剛採購了傷寒藥回來的軍醫長,看到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