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拿著吧!”
文老爺有些戀戀不捨,原本這是一條珊瑚珠子,得手後覺著穿成珠花戴在玉姐兒的頭上更為好看,才又請銀樓改成的珠花。
當初為了得到這串珊瑚珠子,他可是跟一個流月國商人磨了整整二個下午。
文仙兒腦子一抽,寒著臉,“我不要了,都給你!”
說著把手裡拿著的首飾一股腦的砸向文玉兒。
文仙兒在宋氏面前一向行容得體,這也是氣瘋了竟不管不顧起來。
自己也是文老爺的女兒,憑什麼好東西都得緊著文玉兒?憑什麼她挑剩下來的東西才能輪得到自己?
去他的爹、去他的姐妹,她不要了,都不要了,都給文玉兒,你們可滿意了吧?
反正她的親事板上釘釘,再等上幾個月就不用呆在這個令人生厭的地方了,何必再委屈自己忍奈這些不喜歡她的人。
“你這什麼態度,有你這麼當姐姐的麼?”
文老爺很生氣,妾生子就是妾生了怎麼扶都上不得檯面。
並且狠狠的瞪了白姨娘一眼,還好他早有遠見,早早訂下文家男兒過三十無子才可納妾的家規,否則這個家裡更不得安生。
白姨娘被文老爺瞪的心驚,投向文仙兒的眼神變成了厭惡,自己想死,不要拖累她們好伐?
文清兒姐妹也很不滿,箱子裡還有那麼多,她們還沒選夠呢,文仙兒弄成這樣,老爹還有心情能給她們選才怪呢。
剩下的她們敢保證,一件不落的全送文玉兒屋裡。
她們的釵呀……鐲子……
“我不像姐姐?”文仙兒雙目赤紅憤怒到了極點,說話自然也就不過腦子,“她有沒有一點當妹妹的自覺?”
“二妹妹你少說兩句……”
畢竟一母同胞,文榮都得自己有義務好好勸勸文仙兒。
“你閉嘴!”
沒等文榮說完,文仙兒已厲聲斷了他,“想讓我跟你似的沒出息?文玉兒一句話就嚇得要休妻?”
從來欣沁堂起焦嬌整個人就繃得緊緊的,生怕文榮提起休妻的事。
這會兒文仙兒吵了起來,那根吊在脖子上的繩子暫時鬆了下來。
冷不丁的從文仙兒嘴裡蹦出“休妻”兩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,一緊一鬆之後,陡然的緊張讓她兩眼一翻暈死過去。
好好的天倫之樂被攪和了,文仙兒被罰跪祠堂,那一箱子東西如預料的那般,文老爺命人全部抬進了文玉兒房裡。
焦嬌到也因此得了褔,文老爺不允許休妻,有了文老爺準話,不用提心吊膽了。
第二天晨光微熹,文玉兒站在金殿之上,聽著耳邊老狐狸們口沫橫飛的相互鬥法,身體悄悄縮成一團,背靠在硃紅的柱子打盹。
她得補個覺。
哎!真是,永遠也適應不了古人的早起。
高臨長身玉立的站在群臣中,冷眼瞧著流著哈喇子,還時不時叭唧嘴的“宋玉,”這偷奸耍滑的小子,也不知道他那眼瘸的,皇兄看上這小子哪一點。
眾臣一番轟炸相鬥之後,王侍郎整整衣領,舉著笏板走出人群。
“啟稟皇上臣要參鎮國公世子,關明杭大將軍,鬧市射箭企圖行兇。”
“哦!”
皇帝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王侍郎,又用同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關明杭。
“說來聽聽!”
“皇上!”
王侍郎神情激動,“昨日關將軍在人群密集的鬧市,肆無忌憚的搭弓射箭意圖行兇,此等目無法紀的奸賊當嚴懲罰。”
“關將軍,”皇帝大刀金馬的端坐看不出喜怒,“王侍郎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“回皇上,臣確實在鬧市搭弓射箭,但……”
他舉了舉笏板,“所謂的意圖行兇卻是沒有的。”
是他做的事他認,而那些沒有的誰也不是傻瓜。
朝堂之上歷來文武相爭,文官看不起粗魯的武夫一言不合就開打,武將同樣也看不起,只會耍嘴皮子的弱雞的文官。
關明杭的一席話,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,文官武將為此吵得不可開交。
關明杭這當事人反到似乎成了局外人,想插也插不上話。
文官們慣會斷章取義,死糾著關明杭的前半句話不放,立地叩請皇帝嚴懲“目無法紀,狂妄自大”的關明杭。
武將們上陣殺死,自是萬夫不擋,對著一群靠“耍嘴皮子”升官發財的文官,顯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