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玉兒一瞬不瞬的盯著文姝兒生怕漏掉任何一個表情。
應該有的吧,那些宮鬥、宅斗的小說中,什麼王爺、嬪妃之類,不管正派、反派身邊總有那麼幾個暗衛之流的幫手或爪牙。
文姝兒卻沒差被她一句話給嗆死。
“你是不是在外面闖被禍了?”文姝兒緊張兮兮的拽住文玉兒的手腕,拽的她生疼。
我去!
這特麼什麼姐姐,就不能盼著點她好?
“沒事,沒事!”文玉兒一邊安慰著一驚一詐的文姝兒,“幫著查一點事。”
還好,還好!
文姝兒拍著心口,總算緩了口氣。
文玉兒將今日大佛寺路上所見講了出來,“回去後就在大哥的書房發現了彈劾的摺子。”
文姝兒不以為意,“這有什麼,大哥職責所在嘛。”
說著捻起一粒葡萄,探身塞進文玉兒口中。
“這的確是大哥職責所在,”文玉兒嚼著葡萄含混不清道,“可也太奇怪了些,這才多大點功夫,大哥摺子都寫好了。”
能在宮裡混的就沒有傻子,文姝兒一聽就知道問題所在。
她不由坐直了身子,“你準備怎麼做?”
文玉兒垂眸盯著地毯“從大哥那入手是跟本不可能的,你也知道……”他這人軸的很。
“所以……”少女抬起頭眸光閃閃發光,“找人暗中查查,其他御史知不知道這件事,知道也就罷了,不知道,就想辦法把訊息透露給他們。”
所謂法不責眾,文登一個人跳出來容易遭到清安侯的記恨。
所有御史都彈劾他,恨誰去?
文姝兒露出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喜,慎重的把麻姑叫了出來交給文玉兒。
麻姑是當年她還沒有嫁給皇帝時,皇帝送給她,保護她安全的人。
那時皇帝連太子都不是,沒想到一轉眼七、八年過去了,這日子過得可真快。
文玉兒瞧那麻姑,一身灰衣,泯於大眾的相貌,丟在人群中,就是一普通的婆子,可那一雙眼睛卻閃著清冷的精光。
此人應當不俗,少女暗暗點頭。
文姝兒能如此慎重的把人交給自己,必定是極其可信之人,可為了慎重起見,還是暗中敲打了一番,才把任務佈置給她。
文玉兒又在鳳儀閣逗留了一會兒,拎了半筐葡萄出宮回去了。
焦嬌對著模糊的銅鏡,伸手摸了摸肚子。
“怎麼了,不舒服嗎?”身後給她卸妝的春曉,見她總是摸肚子,不由的問道。
焦嬌皺了皺眉,“今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這肚子總是漲漲的不太舒服。”
“奴婢給您請個大夫過來瞧瞧?”
春曉是焦嬌的陪嫁丫頭,忠心的很,留到二十,才配了二爺文榮身邊的小廝。
如今以管事娘子的身份,仍舊在她的屋裡當差。
“不用,也許是小日子快來了!”
這個月都推遲了四五天了,也該來了。
焦嬌每次來月事之前肚子都不太舒服,春曉也就不以為意了,“那奴婢讓廚房給你熬碗薑糖水吧!”
春曉服伺好焦嬌稟聲告退,焦嬌揮了揮手,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隨口問道,“二爺又上哪鬼混去了?”
春曉垂手心不跳氣不喘,“說是在春風樓會個朋友。”
這也是焦嬌願意,把春曉嫁給文榮貼小廝的原因。
“會什麼朋友?”焦嬌冷笑著一臉的諷刺,“又給哪位紅倌人捧場子去了吧。”
這話也在春曉面前吐吐槽。
宋氏的重男輕女造就了文家男人的大男子主義,當著文榮的面她是半個字也不敢吐的。
這話做為下人的春曉就不好說了,吶吶了半天只得道,“二爺幫著老爺管著家裡的生意,應酬也是少不得的。
焦嬌只當月事要來了,哪知這一夜都沒有睡舒坦,老是覺著肚子不舒服,想要出恭,可蹲在官房又拉不下來,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宿,快天亮了才剛剛睡著。
眼瞧著就該到給宋氏請安的時辰了,丫鬟想叫她起床,又怕捱罵,幾個人推來推去,眼看著推不下去了,才上前叫她起身。
焦嬌睜開眼見天色早已大亮,一骨碌爬了起來,雙腳堪堪著地,一股暖流從下身順著大腿流了下來。
起初焦嬌只以為月事來了,誰知那血越流越多,小丫鬟們嚇白了臉,慌慌張張的找了春曉過來。
春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