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高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。
高臨攤開手指,落花隨風飄落在地上,滾了兩滾。
“想不到,三姑娘還挺愛記仇啊!”
高臨對著某人氣急敗壞的背影喊道。
不知道為什麼看她生氣,他就高興。
聞言,文玉兒掉頭又走了回來,一腳踩在高臨的腳背上,碾了兩下,“我這個人一向不愛記仇,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。”
說著又狠狠碾了兩下,揚長而去。
捧著白玉枇杷的小內侍,簡直都要跪了。
文三姑娘,您還收小弟麼?
高臨彎腰擦了擦鞋上的灰塵,眯了眯眼。
真有意思,總是下意識的,把她當成了宋玉。
如果不是那塊斑的話,他說不定就會以為,他們倆根本是同一個人。
文玉兒一眼就看到了,孤零零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的珍珠。
走過去把抱在懷裡的枇杷塞給她,“你個傻瓜,也不知道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躲。”
一腦袋的汗水,回頭再中了暑。
順手剝了個枇杷塞她嘴裡,“咱們往前走走僱輛馬車。”
什麼該死的破規矩,宮轎管接不管送。
跟那隻管刨坑,不管埋的坑貨系統有得一拼。
珍珠曬到嘴唇開裂,甘甜的汁水入口,鼓著嘴巴,抱緊筐子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挑了輛乾淨些的車子,談攏價錢,主僕二人爬上車,放下簾子,就開始對付起了這一筐子枇杷。
不過是文玉兒剝,珍珠吃。
時不時的聽到兩人的對話。
“姑娘您也吃。”
“不用,剛剛在宮裡已經吃了很多了。”
“那您歇著,我自個來……”
誰也沒注意到,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衣人,把車伕趕了下去,甩著馬鞭趕起了馬車。
前世就沒什麼方向感的文玉兒,一無所覺,歪在車塌上聽珍珠小丫頭,嘰嘰喳喳的說話。
半晌之後,文玉兒感到耳邊太安靜了,少了往日時起此伏的叫賣聲。
似乎有些不大對勁,掀天車簾一看。
臥槽!
什麼時候,竟然被拉到了城外。
買黃曆什麼的得趕緊提上日程,這日子沒法過了。
“珍珠!”文玉兒嚴肅道,“咱們遇上壞人了,別緊張,一會聽我指揮,聽到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