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報,文仙兒來了,很是詫異。
文仙兒主動找她,可是比天上下紅雨還要來的希奇。
當然上次的事情不算。
放下筆洗個手,來到偏廳。
“三妹妹,”文仙兒從椅子上站起來,看了看溪竹和墨菊。
這是有事要談,不想讓外人知道了。
溪竹和墨菊識趣的退了下去,守在院子裡打絡子,不讓其他人靠近。
“這兩天我想了想,這件事雖然塵埃落定了,但趙淳蓉未必會放過我們。”
原來還是為了這事,就說文仙兒怎麼可能主動找她。
“你怕了?”文玉兒說道。
“你不怕?”文仙兒反問。
文玉兒一笑,眼眸流光溢彩,照得屋子都亮堂了幾分。
“怕有用嗎?”
“我們得罪趙淳蓉了嗎?不過是幾句口角,就喪心病狂的做出毀人閨譽的事情。”
“況且還是她最先挑事。”
“像她這種人,你越是退縮,越當你好欺負,越會欺到你頭上。”
“只有讓她痛了,下次出手之前才會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,就算她們什麼也不做,趙淳蓉一樣不會放過她們,那麼何不給她一個教訓呢?
文仙兒深以為然,從來沒覺得文玉兒的話如此對過。
看著文玉兒也順眼多了。
“三妹妹,”文仙人期期艾艾,還未開口臉先紅了,“你……你能不能教我幾道拿手小菜?”
顧六郎的父親是顧家長房庶出的兒子,但顧六郎卻是他們這一房,正正經經的嫡長。
文仙兒對顧六郎很滿意,甚至想如不是這個原因,如此珠玉般的少年怎麼輪得到她這個庶女頭上。
她對顧六郎滿意,同樣也希望顧六郎能滿意她。
從前是放不下身段求文玉兒,現在想來其實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。
按正常的思路發展來說,文玉兒這會子,該愉快的答應下來,然後姐妹冰釋前嫌。
然,這二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:天上果然下紅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