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有毒!
兩女官見麗妃臉色有異,高喊著“娘娘”慌忙上前檢視。
麗妃擺了擺手制止住兩人,若有所思的把剩下的小半碗,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完,竟然好像很享受的樣子。
喝完紅棗藥膳湯,麗妃目光又到了那籠小籠包上。
降衣女官立即夾了只,放到細瓷小碟裡,醮上薑絲香醋。
麗妃嚐了一口就放下筷子,“我吃著味兒還不錯,你們倆分了吧!”
這小籠包根本就沒有,那碗藥膳湯那樣的感覺。
一口氣喝下大半碗,心裡的那團火好似被澆滅了一半,一口口的喝著,壓在心頭的石塊一點點的被搬開,整個人通體舒暢,好似全身的經絡都被打通了。
皇宮各人暫且不提,單說文玉兒回到宋府,就被守在垂花門旁的文登身邊的小廝大海攔下。
文登要見她。
文玉兒再一次穿越二府花園,穿過文府內宅,去到文登外院的書房。
窗臺下有些年頭的大石榴上掛滿沉甸甸的果實,個個齜牙咧嘴露出飽滿的果肉。
真弄不懂古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種石榴樹。
一腳跨進書房,文登正在書桌前揮筆寫著什麼。
文玉兒老實不客氣的撿了個空位坐下,打量起文登的書房來。
唔,黑色的書架瞧著大氣,趕明找幾個工匠,把自己書房的架子也塗成黑色。
哪個插畫軸的白色冰裂紋的大缸也不錯,缸體上再畫幾支粉粉的芙蕖就更完美了。
還有……
文玉兒老神哉哉的打量著文登的書房,心裡不斷的建設著。
那廂文登說的口乾舌燥,卻奇怪今日為何如此老實,一點反應都沒有,更別說憤起反抗了。
一打量才發現。
好傢伙。
人家跟本沒聽他在講話。
文登那個氣啊!拍案而起,“文玉兒,你有沒有在聽我講?文登真的生氣了,指名道姓的叫上了。
“你說,你說,我聽著呢。”
哎!古代男子就這點不好,大男人主義,不過是沒認真聽他講話就氣成這樣。
至於麼,小心得心臟病哦。
文登不知少女心中所想,否則當時就要吐血三升,咳了聲,整整衣領一撩袍角又坐了下來。
大約是覺著對腦構造與眾不同之人講道理沒啥用,直接不容至否道,“想辦法把官辭了,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嫁人了。”
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文玉兒,“我給你選了幾戶不錯的人家,你從中挑一個。”
那語氣就好像在說,喏,那有幾筐白菜,趕緊挑一筐搬家去。
文玉兒好奇文登都給她選了什麼物件。
接過一看,忠勇侯府二房嫡次子王奇、鎮北侯府五房嫡子喬安,林林總總十幾個名字,大到候府公子,小到軍中小旗。
真以為人家是大白菜讓他隨便挑啊?
還是說她是肉骨頭每條狗都會追著跑?
“大……大哥是吧?”對手忽然變成了親人,文玉兒很不習慣,面容僵硬舌頭有點打結。
鬥了鬥手上墨跡未乾的紙張,“合著您趴那半天,就寫這?”
閒得沒事幹了?
不如回家多研究怎麼才能生出兒子吧。
文登卻會錯了意,面上本來就沒幾兩的笑容一收,“怎麼?不滿意?”
指著紙上幾戶門第高的,“若是沒有你姐這個娘娘,你以為這幾戶能讓你進門?”別不識好歹,趁人家不知你的底細趕緊嫁了。
文登想想就鬧心,這個妹妹正經事不幹,針蔽女紅沒一樣拿得出手,也不怕將來到婆家討厭不得婆婆、相公歡心。
居然異想天開的考個狀元,堂而皇之的跑進朝堂,跟著一群老狐狸耍嘴皮子。
以女子之身在金殿之上,指手畫腳牝雞司晨成何體統?
他堂堂都察院的御史大人,乾的就是彈劾百官的營生,自己的妹妹卻站在金殿之上矇蔽世人,讓人知道了還有何臉面立身於世?
“大哥!”文玉兒盯了文登半晌忽然問道,“我想我是個假妹妹!”
叫了一次第二次就順口多了。
“胡說。”文登心虛的訓斥,就你這樣不嫌事大的主,不找個武夫壓的死死的,別人這日子還怎麼過?
“哦,看來大哥很看好這些人咯?”
文玉兒突然一改假妹妹的哀怨,眉頭上挑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