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叨叨的拉起了家常。
梓桑一邊剝著早上皇帝差人送過來的貢桔,一邊笑吟吟的聽著兩姐妹親熱的說話。
文姝兒聽到文玉兒說宋氏為了《登徒子好色賦》,又把她狠狠數落了一頓,皺了皺眉,“母親雖然對大哥偏了些,卻也沒有壞心,如今年紀也大了,你讓著她點。”
當年她也不能理解,母親為什麼總是偏心大弟,這些年的宮中沉浮,看慣了宮裡的各種爾虞我詐,才恍然發現,不管她們姐妹兩有多出色,能夠支應文家門庭的始終也有大弟。
同時也發現身為女子身不由己的悲哀,所以當初文玉兒穿上男裝,一頭扎進了朝堂,她並不如文登那般強烈反對。
也許她這個從小離經叛道的妹妹,從此真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呢?
可是也很明白,自己這個妹妹雖然文采斐然,卻無甚心計。
她就這樣一邊期盼著又一邊擔心著,好幾回噩夢中驚醒。
文玉兒拿起一瓣桔子塞進嘴裡,甜甜的汁水流了一嘴,含糊不清道,“這次我可沒頂嘴,低著頭讓她罵了一晌午。”
她鼓著腮幫子瞪著文姝兒,那表情只差說,快來誇誇我呀,誇誇我!
文姝兒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。
文玉兒往旁邊偏了偏。
文姝兒的這個舉動,讓她想起了前世鄰居大嬸,就這樣摸他們家名叫大寶的狗狗。
莫名其妙和狗狗畫上了等號,文玉兒表示現在很鬱悶,誰也別惹我,小心得誰咬誰。
哈,還真成狗了!
人人都怕被狗咬,卻也有臉大上杆子往前湊的。
這不,皇帝遣了小內侍過來把人請去了來燕閣,上來張口就問,“宋卿,你到底給紫燕吃了什麼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