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眼看著板子就要落到文玉兒屁股上,皇帝和文姝兒急時趕了過來。
文姝兒更是不顧形象的跑上去給文玉兒鬆綁。
瞧見文玉兒細白的手腕勒出了一道道紅痕,鼻子發酸,強忍著才沒讓眼淚落下。
“嘖嘖嘖,妹妹對宋大人可真上心!”份位並不比文姝兒,卻仗著自己大一歲,腆著臉的叫人妹妹。
麗妃尾音拖的老長,聽在耳裡讓人覺著意有所指。
“哎呀!”她捏著帕子的手輕輕掩了掩嘴,“瞧我這張破嘴。”
扭身走到皇帝身邊,“臣妾說錯了,皇上,您可別往心裡去,妹妹也是關心則亂。”這賤人當面勾引外男,趕緊打出去,最好直接賜她三尺白綾。
什麼叫青竹蛇兒口?
什麼叫黃蜂尾上針?
這就是!
文玉兒恨不得扒下她這身虛偽的麵皮。
好在皇帝是個明君,並不接這茬,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,意有所指道,“怎麼回事?”
麗妃恨得牙根癢癢,都戴了綠帽子了,還護著這賤人。
“皇上,”麗妃帕子沾了沾眼角,“宋大人他……他……他意圖對臣妾……”
“絕不可能,宋大人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麗妃話沒有說完,文姝兒就搶著反駁。
文殊兒平時很淡定,可扯上“宋玉”頓時亂了方寸,給了麗妃可承之機。
“喲,妹妹,你可真是瞭解宋大人啊!”
麗妃唇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得逞的微笑。
怎麼樣皇上?這次您總看清這賤人的真面目了吧!
快打死這賤人!打死她!
這個文姝兒,皇帝苦惱的按了按眉心,“都別吵了,宋卿你是當事人,你來說說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麗飛說你意圖不軌,可有此事?”
一聽這話,麗妃恨不得絞爛了手中的帕子,知道皇帝是個偏心的,只是沒想到這心都偏到肺上去了。
“皇上!”文玉兒連忙彎腰施禮,“微臣冤枉!”
“冤枉?”
皇帝磨砂掌大拇指上的玉扳指,“這麼說你沒有看上麗妃。”
這叫什麼話?
麗妃氣的臉色青白,照這意思,宋玉沒看上她,還是她的不是了?
是不是還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等著宋玉看上?
自己還是不是他的妃子?
文玉兒雖然不曉得皇帝葫蘆裡面賣什麼藥,可這意思卻聽得明明白白。
人家把老婆送上來給她打臉,哦不對,不是老婆,小妾、小妾。
人家都把小妾送到她面前了,說,來吧,給你打,狠狠的打不用看我的面子。
不打的話,豈不是對不起皇帝他老人家他殷切的希望。
文玉兒乾咳兩聲,叉手又施了一禮,“皇上還記得今日早朝,微臣在金鑾殿上所做的賦麼?”
皇帝一聽,精神一振。
來了,來了!
“宋玉”每次擠兌人,都擠兌得那麼鏗鏘有力,朕就是喜歡他這一點。
皇帝內心激盪,面上一點不顯,裝模作樣道,“哦,跟那賦還有關係?”似乎很感興趣。
“是!”文玉兒又彎腰施禮。
跟皇帝說話就是這點不好,總要施禮,不知道把話講完了,這腰會不會折了。
“微臣說過鄰居東家之女。”
“嗯。”皇帝點頭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帶著幾分追憶,“那女子論起身材增一分太高,減一分太短;論膚色,若塗上脂粉則嫌太白,施加硃紅又嫌太赤,真是生得恰到好處。眉毛有如翠鳥之羽毛,肌膚像白雪一般瑩潔,腰身纖細如裹上素帛,牙齒整齊有如一連串小貝,甜美地一笑,足可以使陽城和下蔡一帶的人們為之迷惑和傾倒,朕說的可對”。
“一點不差,”文玉兒又叉手施禮,“您想,這樣一位姿容絕麗的美女,趴在牆上窺視我三年,我都無動於衷,怎麼又會對麗妃娘娘有不軌之心呢?”
言下之意,絕色美人都不能令我動心,何況這姿容平庸之輩。
麗妃臉色青白,文姝兒姿容勝她良多,早就羨慕嫉妒恨,如今“宋玉”又諷她姿容平庸,醜人多作怪,直氣得一佛出竅,二佛昇天,幾乎絕倒。
瞧見麗妃吃鱉,皇帝心中樂開了花。
你不是說人家窺探你嗎?對你圖謀不軌嗎?
明晃晃的告訴你,不行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