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看不進去。
田鈞樓索性合上書卷,負氣的扔到桌角,書卷沒有立穩,啪的一聲掉進桌旁,放卷軸的青瓷牡丹缸裡,一幅卷軸被砸的歪斜。
田鈞樓信手拿起那捲畫軸,放到書桌,一點一點的攤開來。
那是一幅夏日荷花圖,粉粉的荷花半包半放,晶瑩的水珠在碧綠的荷葉上滾動。
田鈞樓酸不溜丟的撇了撇嘴,田坤的畫技也不過如此,比起大畫家錢淼差多了。
為了證明田坤的畫技很爛,自己不是因為妒忌,才如此的貶低他的畫作,田鈞樓又抽出了一卷畫軸。
這個書房原是田坤的內書房,平時得了空閒會在這裡看看書、作作畫,這一缸子的卷軸,田鈞樓還真不知道都畫的是些什麼。
當然,田坤的畫作他也不屑去看,原本通通都要抱去扔掉,只是接手信王府以來一直很忙,等到忙的差不多了,田不白那小子,不知怎麼的跑了出去,到現在還沒有抓著人。
田不白,田不白!
田鈞樓默默的唸叨著這個名字,忽然“嚯”的一聲,從椅子上站起來,他終於知道這一股子不安來自於哪裡了。
那個所謂的“哲佳郡主”,那一雙眼睛,那一雙眼睛像極了田不白。
是了!當日田不白,不就是逃進了哲佳郡主住的客棧?
還害得他差點在福王面前,丟人現眼。
田鈞樓一邊快步的往外走,一邊喊著侍衛,“快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,到園子裡去,把那個冒牌的哲佳郡主給我抓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