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腦袋是不是叫驢給踢了?”
書房裡田鈞樓憤怒的,將手中的書卷,砸中田羽平的腦門子,又砸中矮几上的琉璃魚缸,魚缸直接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
缺了水的紅色錦鯉,張著嘴在地上不停的蹦噠。
“那個宋玉對咱們的事沒有影響,你惹他幹什麼?”
田鈞樓手指狠狠的扣著桌子,“你又不是沒打聽過,這個宋玉是皇帝身邊的寵臣,你是不是要引來皇帝的軍隊才安心?嗯?”
這個腦子到底怎麼想的?
“爹!你到底怕什麼?只要那一位能成事……”就是從龍之功,皇帝?自己都成了階下囚,還有功夫管別人。
見田鈞樓稍稍消了氣,田羽平試探著說道,“爹,您不覺得這宋玉像一個人?”
“瞧著是有些眼熟,”田鈞樓偏著頭想了想,還是沒能想起來在哪裡見過,索性丟了開去,“你給那邊去封信,把這裡的情況說明一下,不管怎樣虯髯須是在咱們遼城地界出了事,怎樣給人個交代。”
“是父親,我這就去。”田鈞樓沒有再提宋玉的事,田羽平放心的辦正事去了。
文玉兒那邊,把不相干的丫鬟都打發了下去關了門,問紫檀木雕喜鵲登梅貴妃榻上躺著的劍影,“你怎麼樣?好點了沒?”
“切!”系統翻了個白眼,真是奇了,明明這坑貨沒有眼睛,文玉兒卻清晰的感覺到,那貨對她翻著一對大白眼!
“本系統出品必然是精品,怎麼會不行?”
就在剛剛文玉兒用她那,唯二的任務獎勵,給劍影兌換了一份軟筋散的解藥。
劍影提口氣活動一下手腳,“大人我已經恢復了,這就帶你們出去。”
“不,”文玉兒制止了他,“既然進來了,哪能那麼容易的離開。”
有個幫手總好過高臨一個人孤軍奮戰,並且她在明高臨在暗,有事還能相互照應。
這個時候文玉兒還不知,田羽平已經識破了她女子的身份,不過就算她知道,也一樣會選擇留下了,她文玉兒不管今生還是前世,從來都不是膽小怕事者。
“對,我也不走!”田月鳳也說道。
她這一趟,就是為了親人回來的,好不容易進來了,哪能就這麼出去,她的父母還不知道被田鈞樓父子關在哪裡受苦呢。
為人子女,不能在父母膝下伺候已是不孝,明知父母有難卻置之不理,還配為人麼?
“這樣,”文玉兒肅容對劍影道,“你一個人出去一趟,回營房瞧瞧,哲佳郡主救助的,到底是不是田不白,到時候咱們來個裡應外合。”
跟著文玉兒久了,劍影知道其實文玉兒和高臨一樣,是個有大主意的,認定的事從不輕易改變,遂不再勸,換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裡。
不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,文玉兒迅速的往床上一鑽,“你去開門,就說我睡了。”
“原來是你呀!”田月鳳開啟門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後拍了拍胸脯。
“別裝死了,快出來吧!”田月鳳關上門,快步過去掀開文玉兒的被衾。
“你什麼來了!”文玉兒下床趿鞋。
“快走我送你們出去。”高臨一左一右的拉著文玉兒和田月鳳,就要往外頭走。
“幹什麼!”兩人雙雙掙脫了出來!文玉兒更是往羅漢床上一坐,“沒聽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?既然把姐姐我給請了進來,哪能就這麼灰溜溜的走?”
“你放心!”她說道,“我懷疑不白叫哲佳郡主給救了,已經打發劍影回去了,咱好好合計合計,到時來個裡應外合。”
高臨不同意,“田羽平突然把你給扣下,一定有其他的陰謀,你們趕緊給我走,這裡的一切有我用不著你們操心。”
“不用我們操心?說的倒輕巧!”文玉兒忽然抹起了眼淚,“這些日子你一去之後,就沒了音迅,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?”
高臨心中一暖,鑑於有田月鳳這個超級大燈泡在旁邊,收斂的揉揉她的頭頂,“真的!”
語氣軟和不少,耳朵尖子也不受控制的紅了。
那二貨紅著眼眶抹了一把鼻涕,擦在他的袖子上,“煮的。”那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落。
高臨原本是來送她們走的,哪知正事沒辦成,反倒把某個二貨好好安慰了一番,最後不得不妥協,同意兩人留下。
高臨走了之後,田月鳳推推,正在抹眼睛的文玉兒的胳膊,“人都走了差不多就行了啊!”
“你妹的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