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鑾殿上議完正事,朝臣們又舊事重提,希望高臨廣開後宮,這一回用的理由是,皇后娘娘的肚子至今沒有訊息。
作為一個皇帝怎麼可以沒有接班人?
高臨嘴角微抽,他這個當事人都不著急,這些子個外人著什麼急?
眼光越過眾人,落在文玉兒的身上,這貨正倚在柱子上閉目養神,高臨勾了勾唇角,沒道理他在這裡接受著眾人的逼迫,那二貨卻在一旁看戲,好像跟她沒關係似的。
“宋愛卿,朕瞧你一直沒說話,是不是另有高見呢?”
高臨很有內涵的瞧著她,裂嘴一笑。
文玉兒抽了抽嘴角,“皇上,臣以為納不納妃是皇上的家事,皇上愛納就納不愛納就拉倒……”
文玉兒話音未落,李尚書立即道,“宋右相此言差矣,皇家無家事,皇上的子嗣關係到天水國的未來,關係到天下百姓,怎可任性胡來?”
文玉兒眼皮子一抖,喵了個咪的,貌似高乾也沒有子嗣吧?從前咋沒見過他們一個兩個,催著高乾納妃?
說到底還是因為高臨行伍出身,叫這些文臣們缺乏安全感了,迫切需要以聯姻的方式,以維繫和皇帝之間的關係。
只是這樣的方式,真的有用嗎?
很多皇帝納某一位大臣的閨女,功成之後,把這位大臣滿門抄斬。
這樣的事情歷史上見多了,真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的,削尖腦袋到底是為哪般。
議來議去高臨不開腔,最後又無疾而終。
下朝後高臨擁著文玉兒的纖腰,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,“快點給我生個孩子吧!”
那些大臣們一個個……,他也很無奈呀!
“皇上,娘娘!”劍影外頭喊道,隔了一刻鐘才跨進勤政殿,“紫燕公主來了。”
文月兒感到莫名其妙,紫燕公主經常進宮,什麼時候要劍影來通報了?
不過還沒來得及多想,兩人就雙雙垮了進來。
紫燕公主一來就開口道,“還記得那天是大街上,扯著李玲儀叫香香的男子嗎?他死了,今天一大早死在了福順客棧,說是突發心疾。”
今早她房裡的兩個二等丫鬟上街採買脂肪,瞧見福順客棧圍滿了人,好奇心重的丫鬟們鑽進去一瞧,卻發現屋子裡躺了一個死人,呸呸呸,真晦氣。
一個丫鬟拉著另一個人就要離開,只聽另一個丫鬟道,“咦,這不是那天大街上認錯人的傢伙麼?”
另一個撇頭一看,“還真是。”
回到府裡,就將這件事說於紫燕公主,她們倆是當一個新聞來說。
可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紫燕公主直覺得這其中有內情,匆匆換了一身衣裳,急急的就進宮來了。
宮門口遇見了劍影,兩人就一起來了。
文玉兒一拍桌子,對劍影道,“趕緊去查一查死者的來歷,我有一個預感,查清楚了此人,不用等到嶺南的人回來,就可以確定李玲儀,到底是不是那位滿月樓的香香小娘子。”
如果真是同一人……,文玉兒眯了眯眼。
這個人倒是很容易查,劍影去了不過半日,就將死者的身份查了個清清楚楚。
王大龍,三十歲,在嶺南棗花衚衕開了一片布莊,經常給滿月樓裡的倌人們送衣料。
據說對那位香香紅倌人特別的仰慕。
曾出資千金,得香香小娘子陪喝一杯酒,卻是一片衣角也沒摸著。
從此更是對那位香香小娘子特別的執著,聽聞他的臥室四面牆上,掛滿了香香小娘子,各種形態的畫像。
聽得這些文玉兒直覺的,此人一定不會認錯。
高沐、香香、嶺南……,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和事……
“高沐到哪了?”文玉兒突然問道。
“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吧!”高臨十分明白文玉兒的未盡之言,“在高沐到了之後,就讓他住同文館吧。”
同文館顧名思義,就是文人墨客相聚相歇的地方,每天都有很多外地來的文人墨客住在這裡,離著鴻臚寺也很近,走路不過百來步的距離。
三日後,在文玉兒的期待中,高沐才姍姍來遲,不過這一次文玉兒卻沒有出城相迎,高沐的臉面還沒有大到,勞動她親自迎接的地步。直接讓鴻臚寺的官員,把人安排進了同文館。
正猜測著高沐會住進宮裡的眾人,因高臨的這一個舉動,又暗自猜測起來,高沐卻勾勾唇角,要不是他主動上表請求降等,只怕這會兒,要進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