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世子臉上帶著笑點頭說好,袖子裡的雙手卻攥成了拳,力道大得可以一拳打死一頭大老虎。
這老頭子偏心偏到肺管上去了。
只要有他在一天,他就會被壓得死死的,真懷疑有一天在老頭子會廢了他的世子之位,另立高澤為世子。
或者任由他先當這個急先鋒,等坐穩那個位置,直接封高澤為太子。
福王世子心中發寒,這種事情他絕不允許發生!
那個大逆不道的念頭,忍不住又從心底裡冒了出來,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再刻意的壓制。
既然這老頭從來沒把他當兒子看,他又何必把他當父親?
更何況為了爬上那個高位,哪個皇帝手上不是沾著自己父兄的鮮血?
福王對世子的表現很滿意,如此待他百年之後,就不必擔心他的兒子們不得善終了。
可他哪裡知道,正是他的這份擔心和時時處處,硬要把這些表面和睦的兄弟,往一起捏的心態,加速了他們兄弟間的決裂和對峙。
當然,這其中也少不了文玉兒的煽風點火。
少傾,另外三兄弟也被請了過來,福王把象徵兵權的虎符一分為二,一半給了福王世子,另一半給了高澤。
世子爺的心又猛烈的抽痛起來,一股腥甜的熱流自丹田,直往喉嚨口湧來。
深吸一口氣,硬生生的把這口老血給壓了回去。
他發現自己錯了,老爺子的心哪是偏到肺管上,明明已經偏到Pi眼上了。
深深懷疑自己是,福王在外頭上茅坑撿回來的。
兄弟四人在福王處說了會兒閒話後退了出來,高澤握著那一半,帶著自己體溫的虎符,昂著頭高傲的衝福王世子哼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