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兄臺問得好!”文書讚許的點點頭,這小子有前途,到是省得他,挖空心思的想著,如何提起下面這一茬。
“大銀行不光給人保管錢,還做貸款的生意,這,在坐的諸位就要問了,貸款是個什麼玩意?”
文書像茶館裡的,說書先生似的說的眉飛色舞,“貸款呀,就跟某些有錢人,私底下偷偷放印子錢差不多,所不同的是放印子錢,利錢很高,並且利滾利,借的時候很快活,等到還錢的時候,箇中滋味與誰借誰知道。”
文書眼風掃過四周,“在座的諸位肯定有人借過,我呢也就不多說了,可是在貸款呢?”
文書故意拖長了音調,停頓一瞬之後,接著說道,“白借,是不可能滴,不過利錢卻少多了,借錢之前,可以先拿一個等值的物件來擔保,到期還不上錢,這個東西就歸大銀行所有了,當然,在一定的時期內你有了錢,把銀子還上,這個物件還能搬回去。”
有那吃的今天,不知道明天的早膳在哪裡的閒漢,見文書說的滔滔不絕口沫橫飛,故意插科打諢道,“倘若想借錢,又沒有相等的東西可抵押怎麼辦?”
文書笑著摸了摸鬍鬚,“那好辦呀,找個還的起錢的友人給他擔保,寫道承諾書,承諾倘若借錢者到期還不起錢,由這位友人幫他還錢,照樣可以借到銀子。”
閒漢指指自己,“像我這種既還不起錢,又沒有朋友的人呢?”
文書冷笑一聲,“那好辦,做工還債,等你什麼時候,做夠了足以抵債的工,什麼時候放你離開。”
爽,太爽了!
文書心情激盪,莫名的就有一種舌戰群儒的感覺,他也曾經是個有夢想的少年,可是生活卻將他磨礪了他的稜角,特別是在衙門當文書的這幾年,那叫過得一個憋屈。
文書決定,只等手頭的這攤子事情了了,他立馬就辭職,去大銀行聘個管事噹噹,他感覺到只有在那裡,才能夠讓他大展身手揚眉吐氣。
不得不說這文書挺有眼光,多少年以後,等到這大銀行開遍天水國,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,他這個南方所有銀行的總管事,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房裡,拿著皇后娘娘直接撥給的俸祿,喝著最上等的毛尖,無數次的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決定。
不過這些都是後話,眼巴前他還得應付,這無所事事故意刁難的閒漢。
沒錯,那閒漢就是故意沒事找事,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。
“我,就我,”閒漢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一人吃飽全家不餓,既無恆產,又沒朋友,借了銀子,跑掉了怎麼辦?”
文書輕蔑的瞥了他一眼,“你以為人家是開善堂的?沒有抵押,沒有人擔保,隨便想借就能借得著?”
不等那閒漢再開口,文書接著說道,“即便如你所說,一時不察,讓你鑽空子,你以為能和天下所有的錢莊作對的人是什麼人?任你逃到天涯海角,也有本事把你捉了回來。”
閒漢碰了一鼻子灰,摸摸鼻子不做聲了。
看熱鬧的眾人卻想,對啊!隨便哪家錢莊裡,保管銀子都要付保管費,他們小老百姓也就算了,手頭沒幾個錢,那些做生意的商人,整箱整箱的銀子往錢莊裡頭抬,這每月光保管費,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
放到大銀行裡,不僅不要保管費,那麼大箱子的銀子抬進去,每月的利錢更是不少,有這般的好處,誰還往錢莊裡放錢?
各大錢莊被搶了生意,要麼關門大吉,要麼改弦易轍如大銀行般給付利錢,不管是哪一種,都斷了錢莊老闆的財路。
斷人財路,如同殺人父母,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,沒有過粗過硬的大腿,誰吃了熊心豹子敢跟天下所有錢莊為敵?
想明白了這裡頭的道道,立即就有人上前,向文書打聽“大銀行”的所在之處。
當聽到“那銀行”就在縣衙斜對面之時,眾人就更定心了,靠衙門這麼近,整日在衙門的監視之下,哪有宵小敢上門鬧事,銀子存在那裡最放心不過了。
許平海也急了,這些人都圍著文書問東問西算怎麼回事?明明他才是第一個顧客好不好?
奮力的擠開後邊上來的人,將二十個銅板,往文書面前一推,“我聽您的,把錢都存在大銀行了。”
文書就笑著,在桌上竹筒裡五顏六色的竹籤子中,摸出一支紅色的竹籤子,遞給平海,“喏,這個給你拿好了,等救完災以後,拿著所有的竹籤子去大銀行兌換銀子,到那時若想繼續存在裡邊,大銀行會給你證實的印籤。”
許平海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