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請停車吧!”文玉兒繃著臉冷聲道。
這時馬車已噠噠的離開城門,竟然出了城。
不知怎的,文玉兒有一種感覺,察克只怕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。
果然察克一臉的笑,“皇后娘娘既然出了城,不如去寒舍坐坐喝口茶,雖說粗茶淡飯比不得宮中美食,卻也別有一番滋味!”
卑鄙!
文玉兒在心中罵了一聲,雙手攥的死緊,如果換成往常,還能給系統兌換個墊子什麼的跳車使,可現在……
不過高臨應該就跟在後頭,有他這個大靠山在倒也不用害怕,話又說回來,有系統這個二貨在手,原也沒什麼好怕的。
不想再跟這種卑鄙小人說話,文玉兒把頭扭向窗外。
察克見文玉兒半響不說話,一抬頭竟發現,她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,又出現的那塊紅斑。
“你的臉?”他驚訝的說道。
“有啥好稀奇的,”文玉兒滿不在乎的摸了摸那塊紅斑,“我長啥樣難道你不清楚?”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察克忽然覺得自己詞窮了。
“可什麼可?”能讓察克吃癟,文玉兒心中挺受用,“我本來就長這樣,臉上撲的粉掉了,可不就恢復成原貌了嗎?”
其實是她趁察客不注意,偷偷塗上去的。
是這樣嗎?
察克總覺得這件事情挺詭異,似乎有哪裡不對,可貌似又挺正常,到底是什麼鬼?
適才收到八百里加急的飛鴿傳書,三皇子、五皇子、六皇子又聯合了其他部落,搶奪屬於他們的牧場,同時十五皇子,不知從哪打聽的二皇子察克久不在京的訊息,強自闖進皇宮侍疾。
內憂外患形勢岌岌可危,察克的心腹大將,一面吩咐侍從進城報信,一面收拾行李,待察克迴轉立即啟程。
楊青娘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,貴重的衣服首飾打成一個包裹,安陽城裡買的一些送人的小玩意,另外一個包裹,其他一些慣用的東西,和普通的藥品,打成一個小包裹放在手邊以防隨時取用。
她將這些都提上馬車,這輛馬車是從青霜國來時,她和察克的愛車,別看外頭瞧著不起眼,裡頭卻裝飾得十分豪華,側壁上鑲著閃亮的寶石和夜明珠,哪怕是夜晚,車裡都亮如白晝。
側壁四周掛著銀粉色的絲幔,腳下是華麗的手工織毯,金絲楠木的榻上鋪在厚厚的白熊皮毛,這些都不算什麼,最難能可貴的是,這輛馬車跑起來,竟然敢不覺不到顛簸,就算在很難走的山道上,顛簸的幅度都很小。
記得她第一次和文老太太從江南到安陽,馬車快把骨頭都給顛散架了。
這輛豪華又高階的馬車,讓她很是受用。
楊青娘坐在榻上感嘆了一番,隨即把那貴重的,衣服首飾藏在馬車的暗格裡,那包小玩意隨意的丟在角落,這些東西原本可以不買的。
為了在察克的女人們面前顯擺,楊青娘覺得,很有必要買一些伴手禮,不過讓她花錢給那些女人買東西,又旁氣不服,想來想去就挑了這些,一個銅板一大堆的小東西。
一切收拾停當,整裝待發的三四兩馬車,停在院門外焦急的等待著察克。
一輛馬車帶著飛揚的塵土,由遠及近。
“回來了!”
等的心焦的侍從們精神一振,楊青娘更是一個箭步,從馬車上跨了下來,如歸巢的飛燕般撲向堪堪停穩的馬車。
“殿下——”
這聲音好熟悉,似乎從前在哪裡聽到過,一時又想不起來。
文月兒忙掀開窗簾,探出頭去看個究竟。
冷不丁從窗子裡伸出來一張醜臉,楊青陽面色一僵,餘下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,吐不出,咽不下,難受之極。
她還是來了!
雖然穿了一身的男裝,可是就算化成灰,她都不會認錯這個醜八怪!
文玉兒是不知她心中所想,如果知道的話,一定會翻著白眼道,“也不知是誰整日裡纏著她,叫她帶著去宋府的。”
完全沒有預料的情況,讓楊青娘腳下一個趔趄,一陣鑽心的疼痛,身體直直的撲向車轅,正好察克和侍從在這時跳下馬車,避免她跟車轅來個親密接觸。
楊青楊崴了腳,察克問都沒問一句,直接轉身對文玉兒伸出手。
文玉兒坐著沒動,只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“瞧這架勢,二皇子殿下是準備,再進城請我喝茶嘍?也甭上上下下的麻煩了,咱這就回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