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眼睛裡的神采又暗了下來,“你不可能答應,還是不說了!”
德妃娘娘耐著性子,淳淳善誘,“你這孩子,不說咋知道母妃答不答應。”
雪上公主,眼神飄向別處,不安的在被子中扭了扭身子,“總之你不會答應的!”
德妃娘娘頓覺好笑,把她的身子板了過來,收住笑肅容道,“你說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“你保證?”
“我保證!”
雪尚公主,像條毛毛蟲似的,又在被中扭了扭身子,“我想讓宋玉當駙馬!”
“你說什麼?”聲音太小,德妃娘娘沒有聽清。
“我想招宋玉當駙馬!”
這次聲音大了很多,德妃娘娘聽見。
“什麼?”
她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“那死小子?不行!”
雪上公主嘴巴一撅,“剛剛您自己說,不管我要求什麼都能答應!”
德妃娘娘臉色一黑,“別的什麼都可以,就這不行,換一個吧!”
雪尚,公主氣憤的撇過頭去,只留給她一個後腦勺。
德妃娘娘臉上閃過一絲怒意,耐著性子坐下,“宋玉是天水國的使臣,就算母妃能夠答應,你父皇也不會答應的。”
哪有公主招外國使臣當駙馬的先例。
雪尚公主聽得此言,以為德妃娘娘鬆動了,高興的轉身,“父皇一定會答應的,今早還召了宋玉進宮給他做菜呢!”
聞言德妃娘娘心口又是一賭,從前這口都是她的活計。
匆匆敷衍了幾句,回到自己的宮殿,把桌上的三角銅鼎薰香爐一下子掃到地上,香爐在地上滾了幾滾,恰巧滾到踏門而入的七皇子腳邊。
七皇子撿起地上香爐,隨手放到雕花的案几上,“母妃,這是誰又惹您生氣了?”
七皇子雖然脾氣粗暴,沒什麼城府,可是對待兩位至親,嘴巴上就像抹了蜜似的。
所以也難怪皇帝,愛屋及烏的常常偏袒於他。
德妃娘娘在雪尚那裡吸的一肚子的氣,終於找到了傾瀉之處,對著七皇子巴拉巴拉一通的說。
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這下舒服多了。
七皇子聽完眉頭上揚,一拍大腿道,“這麼好的事情,母妃你為什麼不答應呢?”
德妃娘娘胸口又是一滯,她這到底生的什麼傻兒子呀?
七皇子已經站起來,激動的搓著手在屋裡轉著圈圈,“太好啦,我怎麼沒想到!”
那該死的宋玉要成了他的妹夫,還敢不給他做飯嗎?到時候自己想什麼時候欺負他,就什麼時候欺負他,宋玉還不敢反抗。
想想就讓人覺得熱血沸騰,這可比要了他的命帶勁多了。
“母妃!”他直接跑到德妃娘娘的面前,“你趕緊去向父王討個旨意,我可跟你說,看上宋玉的小娘子海了去了,昨日右相家的花會,那些小娘子瞧見宋玉,就像餓狼見了肥肉似的,這要是去晚了,說不定就得讓別人搶了先。”
德妃娘娘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道,“怎麼?連你也覺得很好?”
“當然好了!”七皇子說的理所當然,“宋玉娶了雪尚,那就是咱自己人了,他的功勞不就是咱的功勞?這等的好事,為何要平白便宜了其他人?”
經七皇子這麼一說,德妃娘娘忽然也覺得此話很有道理。
“那我跟皇上提一提去?”
當天晚上,皇帝來到德妃的寢宮,德妃娘娘就吹了一晚上的枕頭風,末了委婉的提起為雪尚賜婚的事情,沒想到皇帝居然一口答應。
雖然那龍蝦已沒了,先前的滋味,可皇帝覺得還是比御廚做的好多了,把這樣的人才留下來,他想什麼時候吃龍蝦,就什麼時候吃龍蝦,多好。
第二天,穿上一身丫鬟裝束,點了一臉紅麻子,高高興興跟著田月鳳去海邊遊玩的文玉兒,完全不知道皇帝老兒,在床塌之上愉快的解定了她的婚事。
說是右相府在最好的地段圈了一片海灘,直至到了地方文玉兒才發現,哪是什麼最好的地段,直接是一個近海的小小島啊!
整個小島都屬於右相府!
海灘上,小娘子們都穿了窄袖衣裳,下頭清一色的長褲。
幸好昨晚陸希到來,聽聞田月鳳要去海灘,特意提點了一句,這會兒兩人才沒至於尷尬。
一身金紅的騎馬裝,穿在田月鳳的身上,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