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不是買賣!
是的,縱然跟天水國結親,更能引起各方勢力的忌憚,但是為了她,他願意承受來自各方的壓力,甚至可以放棄那個位置。
他確實是這麼想過,不過陸希知道這不可能,他的七個兄長,無論哪個爬上那個位置,都不會放過其他人。
所以還是隻能爭一爭,雖然要比從前辛苦很多。
一句“她不是買賣”讓宜蘭小娘子瞬間飆淚,不顧往日的淑女形象大喊,“我到底哪裡不如她?”
陸希轉身,直視梨花帶雨的宜蘭,“你很好,並沒有哪裡不如她,只是在我心中只有她,與好壞美醜沒有任何的關係,只因為她是她。”
說完陸希瀟灑的轉身離去,不帶走一片雲彩,依然小娘子失態大哭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田月鳳忽然從路的盡頭走過來,疑惑的瞥了眼不遠處失態的宜蘭,望著陸希道,“她不要緊吧?”
黑白分明的鳳眼中,滿滿的都是坦然。
陸希乾燥的大手裹緊田月鳳微涼的指尖,“這裡風大,咱們走吧。”
離開了那片鬱鬱蔥蔥的梅林,陸希張口就要解釋,“我……”
原本不必解釋,但是他不想在田月鳳的心頭留下一根刺。
剛一開口,田月鳳纖纖玉手堵住了他的唇瓣,“你不用說我知道……”
收到那張小紙條時,就有一絲疑惑,好端端的陸希給人也傳什麼紙條?
當梅園中那一刻展現在眼前,在宮中滾過幾滾的田月鳳立即就明白了。
在意的人和事總會患得患失,陸希見田月鳳說的那樣的雲淡風輕,心中不免忐忑,陸希顧不得玉手按在唇上的旖旎,伸手握住那隻調皮的玉手,再三的確認,“你真的明白?”
田月鳳眉頭輕挑,笑得燦如夏花,連帶著空氣都跟著明媚起來,“你別忘了我是從哪裡出來的。”
哪裡的陰謀詭計,能比得上皇帝的後宮?
“對不起!”
陸希和田月鳳走後,梅林中走出一位綠衣小娘子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她抱歉的說道,不過那雙眼睛裡卻沒有多少的歉意存在。
沉默了一刻,小娘子從衣袖中掏出一條綾帕,緩緩走進竹亭遞給宜蘭,“擦擦吧!”
“讓人看見了不好。”她體貼的說道。
她心儀八皇子陸希,人所眾知被瞧見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宜蘭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,是以也沒什麼不好意思,接過好心小娘子遞過來的綾帕擦擦眼睛,甚至道了一聲謝謝。
小娘子順勢坐到她的身旁,開始聲討起陸希來。
“這八皇子,平素倒是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真不是個東西!”
宜蘭無意識的絞著帕子甕聲甕氣的說道,“這不怪他,”都是她自己蠢,自作多情。
想到這,心底又是一陣難過。
“你說的對,這不怪他,”小娘子很自然的接過話頭,頗有些義憤填膺,“都是天水國的那個妖精。”
宜蘭有些遲疑,“這……,與哲佳郡主也沒多大關係吧?”
畢竟皇帝要賜婚,誰還敢反抗不成?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!”
綠衣小娘子神秘兮兮的說道,“我可聽我爹說了,天水國的這次和親,是八皇子自己求來的。”
綠衣小娘子面露曖昧,“你說八皇子去到天水,人生地不熟的,哪裡會認的什麼郡主公主,還不是……”
綠衣小娘子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。
宜蘭出了會神,似乎在考慮此事的可能性。
綠衣小娘子見火候差不多了,話鋒一轉,“以我看,之前八皇子並非無意與你。”
宜蘭小娘子似有話說,然綠衣小娘子卻沒有給她機會,緊接著略快速的說道,“正如你所說,他並沒有站出來否定,如今他道越描越黑,豈知當時又不是預設呢?”
說罷託著下巴,像是在自言自語,“如果沒了這個哲佳郡主,說不定這大皇子妃的頭銜,已經落定了,哎,這事弄的!”
聽得這話,宜蘭小娘子指尖一僵,隨後又微微顫抖了兩下。
綠衣小娘子說完這個,就沒再出現陪著枯坐片刻,抬頭望了望漸漸西斜的日光,站起來拍拍裙上的灰塵。
“天色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,過兩天在找你一起玩。”
綠衣小娘子一路走出梅林,順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