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僻靜靠海的椰子林裡,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幹淨與浪漫,這裡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一個人煙,雜草亂生的地上,鋪滿了一層枯萎腐爛的枝枝芽芽,蟲鳥一聲一聲叫的人心發慌。
在這裡最引人注目的,就是時不時都能看到地上那些烈烈白骨!
這裡被漁民們稱為的死亡林!據說這裡很久以前埋了不少死人,一進去便陰森森的,也極少人敢走進林子裡。
椰子林中的一間陳舊小木屋裡。
“譁……”
一盆冰涼的水突然向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潑灑了過去,身上的衣服和頭髮就跟被傾盆大雨淋似的,順著面板傾流在了地上,躺的地方一片水漬。
昏迷的白伊被激醒,緩緩的睜開了雙眸,所有的記憶漸漸回籠,她看了一眼這個地方,也不知道是因為光線不好,還是現在已經快天黑了,屋裡有些昏暗。
房間裡還衝刺著一股不好聞的木質腐爛味道。
蕭文君將手中的盆子扔在了地上,臉上貌似很親切友好的笑著,她蹲下了身,一手突然緊捏住了她的下巴,語氣陰森森的問道:“白伊,你有沒有想過欺辱我的下場?有沒有想過被我抓住的後果是什麼?我跟我哥從小到大一直混在黑白兩道里,從來沒有誰敢這麼欺辱我!”
“也從來沒有人敢跟我搶東西!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!”
渾身狼狽的白伊從地上坐了起來,看著她冷笑了一聲說道。
“你不是也設計了我嗎?兩年前設計了我,這次回來G市又一步一步給我挖了這麼多坑,布了這麼多局,我回報你的也只是短短几天的時間而已,並沒有夠本!”
“沒有夠本?你現在都落在我的手上了,怎麼還這麼囂張呢?不過,恐怕你已經沒有那個夠本的機會了!”
蕭文君說著手中突然落入了一把很精緻的小匕首,寒光閃閃的刀身在她白淨細膩的臉上慢吞吞來回遊走輕滑著,繼續笑著道:“你說我該怎麼教訓你好呢?”
白伊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臉上的刀子,只對她說道:“你儘管對我下手好了,我若是沒有回去,應天爵第一個懷疑的人肯定是你!恐怕你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了!”
“你這是在詛咒我嗎?”蕭文君聽著她的話,憤怒,手中的刀子突然“唰!”的一下,在她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!
鮮紅的血就像突然破了的水管,驟然從傷口處順著臉頰流了下來!
“唔……”一陣冰涼的刺痛瞬間襲至全身每一個角落,白伊怒看著她,眼裡依然是毫不畏懼與冷漠,既然自己今天敢一個人出來,就不怕她報復自己!
她真當自己今天出門只是散步嗎?
呵……
蕭文君當然不知道自己鑽進了白伊的圈套,如果不是前些天被她欺壓的太狠,自己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訓她!
她看著白伊被血染紅了的半邊臉,真是感覺爽快極了!笑著問她道:“感覺怎麼樣?是不是很痛?”
“哼,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好了!”白伊冷哼了一聲。
“你這是知道自己會死,一心想求死吧?你打自己十巴掌,接下來的幾天,說不定我會折磨的你輕一點,如何?”
蕭文君拿著刀子,繼續在她臉上輕滑著,哼,真是看著她這張漂亮的臉就討厭的很!
“你覺得我會和你一樣,那麼下賤的自己打自己耳光嗎?”白伊輕笑,冷漠的撇開了眼。
她自己受這個女人的再多報復都無所謂,只要蕭文君沒想起來對付自己腹中的孩子就行。
“我看你是找死!”蕭文君又被她激怒了,揮刀唰的一下,又在她剛才那道長傷口下再劃了一刀子!
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還有那張已經破了相的血臉,蕭文君心裡的氣頓時疏解了不少!
“真是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,不過我也不急,我會慢慢的把你身上這股傲氣一刀一刀的磨下去!我要劃爛你的全身!讓你以最醜的方式去死!”刀子在她臉上拍了拍,她笑著說道。
“蕭文君,你這麼惡毒,不會有好下場的!”白伊痛的指尖都輕顫了起來,怒視著她說道。
蕭文君聽著她的話笑了,目光突然落在了她的小腹上,刀子從她的臉上緩慢滑到了她的小腹處,笑問:“你的骨頭還真硬……要不要我先把應天爵的孩子從你身體裡取出來呢?”
白伊聽著她的話,原本就蒼白的臉色,此時就如一張紙般!驚恐的一手立馬護住了小腹往後退了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