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二天清晨時,這一層樓的電梯突然開啟,應天爵從電梯裡走了出來,身後跟著的是池墨,兩人才剛一轉彎,空蕩蕩的走廊裡,入目便是一個纖弱的身影蹲坐在一塊溼漉漉的地上,頭耷拉在緊抱著的膝蓋上,貌似睡著了。
她還沒有走?哼!
昨天出去辦事了的池墨看著蹲坐在地上的白伊,很是震驚,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白小姐為什麼會……那麼狼狽的蹲坐那裡?
現在才七點多鐘,難道她一晚上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嗎?儘管池墨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卻並不敢去問應天爵。
爵少早上從酒店出來,身上就是一股很攝人的暴躁氣息,看來是因為白小姐而起的了。
應天爵走了過去,見她蹲坐的地方是一灘還未完全乾的水漬,她身上的衣服和頭髮也是半溼不幹的黏在身上,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,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。
可下一秒,微皺的眉頭又舒展了開,他目不斜視的冷漠從她身邊走了過去……
腦袋暈暈沉沉的白伊好像聽到了腳步聲,很費力的從膝蓋中抬起了頭,看著門口背對著自己,正準備進屋的男人,聲音有些微弱的叫了他一聲:“應天爵……”
“別再我面前裝可憐了!趕緊滾吧!”他頭也沒回的道。
“我不會離開……”儘管氣息有些微弱,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而倔強,她不會就此放棄!
呵,不會離開?她這是還想繼續做自己的情人?她前兩個月果然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手段!
可惡!
“我已經對你沒興趣了,你要在這裡杵著就杵著吧!哼。”冷聲說完,他便進了房間裡,沒再多跟她說一句話。
池墨看著地上的白伊,向她走了過去,蹲了下問她:“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白伊看著他,咬了下唇,對他搖了搖頭……
應天爵認定的事,除非他自己想通,誰說話都沒有用,現在他認定了自己就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,認定了自己前兩個月是在捉弄他,也認定了自己和瀟一有姦情,想要他接受自己,的確是一件太難的事……
白伊很著急,兒子在白雪手上多待一天,她就多一天的不安……
兒子到底被她藏在哪裡?現在除了達成她的目的,才能讓她把兒子主動帶出來外,一點其他的辦法都沒有。
達成目的……自己到底要如何做,才能回到這個男人身邊?白伊想的頭疼欲裂。
池墨見她什麼也不想說,也沒勉強,只是看著她這從頭到腳的狼狽樣子,說道:“你回去換件衣服吧?”
“咳咳……不用了……謝謝……”白伊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,再搖了搖頭對他說道,只要離開了這裡,恐怕他會更亂想自己了,到時就更沒有機會了。
池墨看著她太蒼白的神色,虛弱的聲音,眉頭緊皺了起來,他站起身,立馬離開了這層樓。
到了樓下時,池墨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,讓一個兄弟去查一查她的事。
他們辦事的效率很高,也就十來分鐘後,池墨便了解了事情的真相,這一次,她恐怕是真的惹生氣爵少了,再加上爵少本來就還在氣她在顏司明那裡住了那麼久……
這不是雪上加霜麼?
池墨正準備掛電話時,電話那頭又突然說道:“墨哥,我們還查到一件事,你要不要聽?”
“有話就說,磨嘰什麼?”池墨也不是一個喜歡磨嘰的人。
“我們查到昨天有人偷拍了白小姐和那個明星的照片發給了一家報社,估計那家報社今天就會將昨天發生的事刊登出來,不知道爵少那邊要怎麼處理,你要不要去稟報一下?”那兄弟說道。
這可是關聯到爵少聲譽的事,還好池墨叫自己去調查了!
池墨聽到他的話,立馬結束通話了手機,大步進了公寓裡……
……
上午九點時,應天爵已經到了公司裡,正坐在辦公椅上的他,手裡拿著一份報紙,寒光灼灼的看著佔了一整面報紙的加粗加大的標題“情人劈腿,華納音皇總裁淪為小三!”
在諾大的標題下,還配了一副很相應的超大圖片,正是一個男人摟抱著女人的畫面……
看著上面的字眼與照片,應天爵全身散發著一股極懾人心寒的黑暗氣勢!那張深邃而冷毅的精緻面孔,此時已經銳利得不敢令人直視!
比零下三十度還冷的一張臉,突然無聲的笑了……
白伊,你還真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