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治·依娃昨天晚上應該是喝高了,第二天睡到很晚才醒過來。 她翻了個身,睜開眼睛, 太陽都曬屁股了。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,以前她一直對自己很嚴格。 此刻躺在床上,突然發現一個問題,原來卸下身上所有的包袱,感覺如此美好。 什麼也不去想,就這樣躺著。 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落在她晰白的面板上,她眨了眨藍色的眼眸,聽到了外面的鳥兒鳴叫還有左冰的聲音。 嗯! 該起床了。 喬治·依娃光著腳踩在地毯上…… “咚咚咚——” 過了一會,左冰過來敲門,“依娃,你起床了沒有?” 喬治·依娃將門開啟一條縫讓左冰進來,她還沒換衣服。 昨天晚上喝高了後,就這樣直接睡了,沒想到左冰抱著幾件衣服過來,“這是給你買的,你試試看能不能穿?” 看到左冰對自己百般照顧,喬治·依娃突然有些動容。 心裡湧起一股奇怪的酸楚,除了爺爺,好像沒有人這麼用心地對待過自己。 她望著左冰的眸子裡泛起一絲淚光。 左冰奇怪地看著她,“發什麼呆啊?快去洗澡換衣服。我去外面等你。” “冰!” 左冰要出去的時候,喬治·依娃突然喊了句,左冰回頭,“怎麼啦?” “謝謝!” 這聲謝謝好沉重,也是她內心最真摯的感情。 等喬治·依娃洗了澡出來,左冰和她去逛街了。 寧雪城望著兩人坐車離開,突然問起了陳凡,“你怎麼看?” 陳凡問道,“你想說什麼?” 寧雪城道,“你有沒有考慮過,將她招攬過來當幫手?” “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。” “從天堂跌入地獄。” 陳凡搖頭,“不好說,畢竟我不瞭解她,也不知道她的為人。” “我倒是覺得你可以透過左冰確定一下,她是老喬治的孫女,這種人真要是用好了,在西歐資本市場上將是一柄利劍。” 陳凡意外地看著寧雪城,“沒想到你還考慮得這麼深遠。” 寧雪城鄙夷地看著他,“說不定你心裡早就想好了,只是不說。” “真沒有!” 陳凡搖頭。 寧雪城給他出了個主意,“如果我們想在西方市場繼續發展,她可是一個不錯的人選。” “我國古代有句話叫以夷制夷,相信你應該知道這個典故。” 陳凡驚訝地望著寧雪城,“沒看出來啊,你竟然深通謀略。” 寧雪城眉頭一皺,繼續道,“這是我們發展到今天必走的一步棋。” “現在你把佈局都伸向海外了,已經走出了這種格局,這不是明擺著的嗎?” 陳凡大笑,“知我者,莫若雪城也!” “哎,寧總,看來你以後可以當我的參謀。” 寧雪城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,陳凡也開始認真琢磨這個問題。 當然要是能夠拿下喬治·依娃,那肯定是最好不過了,但又不放心讓她大權在握。 不管怎麼說,喬治·依娃畢竟不是自己人。 其實左冰今天拉她出來逛街,是因為她準備回去了,既然出了國,總不能空著手回去,必須給親戚朋友帶點禮物。 於是她把巴里街頭的奢侈品店掃蕩一空,大包小包不知道買了多少。 從衣服到鞋子,包包,化妝品,香水…… 所有的東西全部讓保鏢暫時送到酒莊,然後她和喬治·依娃繼續逛。 沒想到兩人經過喬治基金總部的時候,意外地看到一名男子帶著人在拆卸喬治基金總部的東西。 對方有點油腔滑調的味道,調侃道,“嘿,這不是喬治·依娃嗎?” “還記不記得我是誰?” 對方穿著一身西裝,個子有些高瘦,頭髮很長,說實在的,左冰很討厭對方的模樣。 因為這傢伙雖然打扮得人模人樣,形象卻有些猥瑣,偏偏他自我感覺特別良好。 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打量著兩人,喬治·依娃臉色一寒,“對不起,我不認識你。” 對方哈哈大笑,“你不認識我?” “我是沃森資本的奧裡喬。” 沃森資本? 如果陳凡在這裡的話,他肯定知道。 但左冰並不知道什麼沃森資本,不過喬治·依娃肯定知道,奧裡喬有些得意地指著面前的國際金融大廈,“喬治·依娃,你肯定沒想到吧?” “當年你百般瞧不起我們沃森資本,現在我可告訴你,喬治基金的辦公室被我們接手了,包括你以前所有人東西。” “從現在開始,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喬治基金,只有我們沃森資本。” “怎麼樣?想想是不是很諷刺?” “當初你們可是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?對我們不屑一顧,現在怎麼樣了?” “你們喬治基金破產了,哈哈……” 對方大笑,有意嘲諷喬治·依娃。 喬治·依娃不想跟這種小人計較,他說得沒錯,以前的沃森資本在他們眼裡,實在是不足不提。 因為他們跟喬治基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,老喬治自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。 但現在的情況是,沃森資本接手了喬治基金原來的辦公室,他們想借這個來證明什麼? 當然,也有一種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