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志強對這些其實是門外漢。
期貨市場雖然紅火,但暴漲暴跌之迅猛豈是他這點資金能撐住的。
也就五天功夫,他之前的投資就全部化為烏有,但劉大鵬的電話裡還問他:“為什麼不繼續砸,下週就能反彈。”
蔣志強沒辦法,又沒臉和其他人說,只能靠麵皮到處借,湊了鈔票給劉大鵬,結果第二週期貨並沒有立即有起色,蔣志強去問劉大鵬,劉大鵬很詫異:“這個事哪裡能說的準,只能有個大概預期,反正這週末就曉得情況。我也投了上百萬的鈔票在裡面,不是月生和我說我還不帶你玩呢。”
他心高氣傲習慣成自然,落魄的蔣志強卻深覺屈辱。
等劉大鵬再問他,蔣志強已經徹底沒錢,這下麻煩大了,得知訊息的人都瘋狗一樣來找他,劉大鵬不管不問,蔣志強怕打攪孫文,只能跑閘北那邊說和他們面談,對方成群結隊來後就和他吵鬧。
茶鋪老闆的生意給打攪後氣的發瘋,便電話報警。
巡捕來後說這是經濟糾紛沒法過問,茶鋪老闆便又叫道上的大爺們來趕人,混閘北的都是顧家堂那群的手下,但下層的癟三們只拿錢做事,才不管這麼些,來了之後先噼裡啪啦的將蔣志強一頓臭罵,叉著他的脖子將他推出門。
居然還回頭和那些要債的說,這個錢他們可以幫忙要,要不就將這廝丟黃浦江。
蔣志強好歹當過滬軍第五營的長官,也是杜月生的朋友,遇到這些冊那隻給氣的渾身發抖,不是擔心惹事,他恨不得當場殺了這些癟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