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秉青哈哈一笑:“燒是遲早要燒的,大佬仁,我讓他後日跌進塵埃!”
這句話霸氣側漏,鹹魚彪回想自己名義上跟大佬仁的十二載,嘆了口氣:“你們要是早點來香港該多好嘅。”
早十二年嗎,那好像是他初見珍妮的日子,時間過去很久了吧,韓秉青的心還是隱約作痛,嘉欣走來對他道:“青哥,我和你商議個事情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在來香港的時候,看到碼頭不遠處有家飯店帶歌廳和旅館,因為生意蕭條要盤出去,我想香港這個地方遲早還會再好起來的,所以我想把它拿下,本來呢,我是準備租下來,再招呼些姐妹,不過你有錢,你給我買下來吧,怎樣。”
“讓十三妹去那邊開飯店,你開歌舞廳,但旅館呢?”
“我們這麼多人,總忙的過來的,再說你和鬼佬有關係,就不怕人來麻煩,要是江湖上的事,你也能解決是不是。”
“不是說你養我的嗎?”韓秉青問,嘉欣嫵媚的一笑:“好,那你不要出錢也不要做事,我們姐妹去站街養你,以後香港都知道大佬青發家是靠一群女人養嘅,多威呀。還把我們這些只做清水場的推下火坑,惹的一身病又傳染給你,所以以後大家叫你花柳青咯。”
花柳青?鹹魚彪和陳貞至在邊上吭哧吭哧的笑,韓秉青舉手投降:“我買我買,多少錢?”
“當然你去談,要男人幹什麼的!你當我們姐妹系苦力呀!”
韓秉青覺得自己寧可去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對手,也不想惹她這辣椒妹。
轉眼到了約定那日的傍晚。
晚霞將西貢碼頭照的血紅一片。
講數的惠豐酒樓就在碼頭對面正對碧海藍天,韓秉青陳貞至等出現時,這裡上已經最少有二三百都是各家堂口的人在等觀戰。
這些人都是些精壯的漢子,眼中帶著桀驁的氣息,只是站沒有個站樣,全鬆鬆垮垮的靠著蹲著,各自抱團。見韓秉青這些陌生面孔出現,這些人才紛紛站起,將目光盯來。
韓秉青誰也不看,帶人從中間那條路直向前面的惠豐茶樓去。
人群裡有人或在低聲疑惑惹動這場風波的鹹魚彪怎麼沒有來,也有和大佬仁關係好的字頭在罵這些撲街來搵死之類。
韓秉青來到門前,兩個漢子伸手,韓秉青吩咐道:“阿飛隨我進去,其他人留下,不要主動惹事。”
“好嘅。”陳貞至等邊停下腳步走去一邊。
聽韓秉青這麼說,門口兩個漢子笑道:“仁哥坐鎮,總要先講數,不會欺負你們外地人嘅。”
韓秉青也笑了笑,配合的舉起胳膊,任由他們搜查一番然後進屋,高飛就貼在他身後。
大堂裡的佈置很傳統。
一張八仙桌,只得三張椅,不過邊上還有兩排。
在前面牆壁几案上放有關公像和香爐。
三柱香正旺。
室內空蕩蕩的沒有人,是因為梁家仁還沒有到,負責調解的黑骨仁他們便在樓上不便先下來。
高飛不太懂,問韓秉青:“青哥,我們坐那邊?”他指著靠牆的椅子。韓秉青低聲道:“等會講數的時候,我坐左邊位,你就站身後,只管瞪著大佬仁帶來的人,對方不開聲你就無聲的罵他娘,對方開聲你就吼他沒資格插嘴,對方要是動手,你直接敲大佬仁先,但千萬不要先主動罵人,也不可打其他人。”
高飛答應後兩個人就先隨便的坐著抽菸,有人來給他們端茶倒水,韓秉青客客氣氣謝過也不多說什麼。
過不久,外邊有動靜,是梁家仁帶著二三十個精壯浩浩蕩蕩的到,韓秉青從窗內看到他在和各處打招呼拱手,顯擺自己的人脈。
在門口搜身時,梁家仁撇了陳貞至那邊一眼,罵道:“撲街搵死呀,站的那麼直。”
他的人也鬨笑起來在叫罵。陳貞至回頭和兄弟們道:“好像有群狗在叫,晚上吃狗羹如何?”他歪著頭挖著耳朵,理都不理大佬仁,氣勢上卻不弱半分,其他兄弟紛紛道:“黃毛狗肉好吃,老狗的肉未必。”
“那就請大佬青丟他下海釣魚吧。”陳貞至道。
對面炸窩一樣要衝來,陳貞至大笑:“既是講數現在就打不得,虛張聲勢還不如回去陪你們師孃暖床。”
這句話太毒,損的梁家仁吼起來:“禍唔及家人,言唔辱婆姨,你們家撲街青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?”